“腿,腿也酸...”
“好。”
謝寧甘之如飴的、化身按摩技師,任由大小姐使喚。
...
突然,樓下傳來一聲巨響。
像是什麼東西忽然炸開了一般,即便臥室隔音這麼好,還是驚了兩人一下。
夏至坐起身,疑惑的問,
“謝寧,什麼聲音?”
謝寧眼裡一片瞭然。
他這兒,裡裡外外守著這麼多人,能輕而易舉闖進來,又故意弄出這麼大動靜的,只有一個人。
謝寧起身,拿了件柔軟的羊絨睡袍,幫夏至仔細披上,
“應該是蔣翼飛來了,我們一起下去看看?”
蔣翼飛....
夏至抿了抿唇,點頭。
*
小別墅的樓梯,正對著起居廳的大沙發。
謝寧從走廊繞出來,停在樓梯口,和蔣翼飛四目相對。
一臉陰沉的男人,黑襯衣黑褲子黑西裝外套,雙腿大大咧咧的張開,坐在沙發中間。
抬著下巴,手裡捏著一隻銀色打火機、無聊的轉動,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,冷眼看著樓梯口。
“回來了?”謝寧問。
蔣翼飛睨著他,冷笑了一聲,
“讓謝公子失望了?”
“倒沒有失望,那點事情怎麼可能難倒你,”
謝寧好整以暇的開口,像是和好兄弟話家常,
“只是,聽說你沒選最輕鬆的那條路,是硬生生殺回來的,有些佩服。”
“謝寧....你嗎的。”
蔣翼飛扔了打火器,拿起茶几上的qiang,陰冷的對準謝寧。
但,當穿著睡袍的夏至,從謝寧身後弱弱鑽出來,看向他時。
桀驁不馴的蔣爺,瞬間變成一條淋了水的狗。
扔了槍,滿臉的挫敗失落。
*
謝寧牽著夏至,從樓梯下來。
掃了一眼起居廳中間的碎片,電視被崩了個渣。
“怎麼,我家的電視惹你了?”
蔣翼飛根本沒看謝寧,眼睛一直盯著夏至。
陰森森的咧了咧嘴,
“破電視放破電影,卿卿我我的,聽得老子煩。”
謝寧無所謂的點了下頭,去給夏至倒了一杯溫水。
“所以蔣爺,你專程來崩我家電視的?”
蔣翼飛冷哼一聲,“我來通知你,免得一會兒條子找上門,你...們衣衫不整的。”
“哦?”
謝寧好整以暇的開口,“蔣爺是怎麼報復我的?”
蔣翼飛也很隨意的回答,
“也沒啥,就扔了些違禁品,在謝公子的公司和家裡。只是量有點大,夠謝公子判十次死刑的。”
謝寧低頭,無奈笑笑,
“嘿道大佬,果然不好惹...”
這話聽在蔣翼飛耳朵裡,就是明晃晃的諷刺。
男人再次陰沉了臉,恨不得直接一槍崩了謝寧。
這時,一直沒說話的夏至,忽然驚呼了一聲,
“蔣翼飛,你受傷了?”
*
是受傷了,但已經止了血。
高大的男人、穿著寬鬆的黑色襯衣,外面還有黑色西裝外套,坐著,誰也看不出來。
但,夏至卻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蔣翼飛心裡泛起複雜的酸澀,點了下頭,
“...嗯。”
夏至顰眉,走到沙發,在蔣翼飛旁邊坐下。
關心則亂,去拉扯他的襯衣,
“我看看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