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蔣爺開竅了。
將嘴裡冰涼的苦酒緩緩嚥下,捏著手腕上的手串,緩緩轉一圈,
蔣翼飛忽然茅塞頓開。
從前的他,在夏至面前的時候,還挺自然的。三年沒見,因為心裡那些憋悶還有不甘,反而變得扭扭捏捏起來。
再對比謝寧的騷,蔣爺發現自己...完全是在自掘墳墓。
的確,小夏至這麼乖,這麼受歡迎,她是絕不可能主動朝他邁過來的。
要不是親眼看見,誰能想到、謝寧這種平時端架子的男人,私底下在夏至面前,可以這麼...嬴蕩。
壓力給到自己,蔣爺一顆一顆數著佛珠,
阿彌陀佛,他這是著相了啊...
比騷是吧?
呵呵。
*
蔣翼飛三年來,把夏至各個社交平臺賬號都翻爛了,比了解自己還了解她。
把面前的酒推開,叫人給夏至送了一杯鮮榨石榴汁上來。
因為‘陽過之後免疫力下降、而越發挑剔‘的嬌嬌,掃了一眼果汁,並沒有要喝的意思。
她不用開口,男人已經知道為什麼。
蔣翼飛還在和對面的人說話,聊天內容,摻雜著濃度很高的打打殺殺。
隨手抽了幾張紙巾,端起夏至面前、裝著果汁的杯子。
慢條斯理的、擦拭杯子外壁沁出來的水汽。
等全部都擦掉了,才重新放回她的杯墊上。
全程,沒有專門看一眼,就是很自然地這樣做了。
嬌嬌這才滿意的端起杯子,用吸管喝了一口。
餘光看見夏至肯喝,蔣爺...又爽到了...
坐在蔣翼飛正對面的何公子,實在坐不下去。
看著自己從小崇拜的男人、太子黨的核心人物這副嘴臉,何公子道心都快崩塌了。
乾脆拉著白霽月,去樓下卿卿我我。
其他幾位也很有眼力見,紛紛找了各種藉口,飛速消失。
於是,偌大的會客廳,只剩下蔣翼飛和夏至兩人。
*
夏至起身,也準備走。
身後,一直沒主動找她說話的男人,忽然痛呼一聲,
“嘶....”
嬌嬌顰眉,下意識坐回去看他,
“蔣翼飛,你怎麼了?”
“剛才情緒太激動,導致我舊傷...隱隱作痛...”
高大的男人沉沉嘆了一口氣,抱歉的看向夏至,一臉隱忍的堅強,
“對不起啊小夏至,有點太疼了,我一時沒忍住...”
果然,聽完他的話,小兔子更加抱歉。
“蔣翼飛,你哪裡疼?”
男人指了指左邊胳膊,“這裡,當年...被砍得挺深的...”
“三年了還這麼疼...”
那當時得多疼啊!
善良的小兔子眼睛溼漉漉,小心翼翼的伸手,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男人的手臂,
“蔣翼飛,對不起,都是我害你的....”
蔣翼飛頂了頂腮。
側過身面對夏至,將自己的坐胳膊往她手裡送,
“都過去了,道歉也沒意思,要不..你給我揉揉?”
*
這要求也不過分,夏至點頭,放下包包。
她坐在蔣翼飛的右邊,要幫他揉左邊手臂,只能湊得近一些。
雙手落在男人手臂的襯衣上,從肩膀往下緩緩摸索。
終於,在離肩頭十厘米的位置,摸到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疤痕。
“是這裡嗎?”
“...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