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翼飛剛才...她實在說不出口。
謝寧看著她的表情，更加確定了、蔣翼飛欺負她的事實。
“大小姐，出去等我。”
脫掉屬於‘謝公子’的外衣，重新變回那個、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純恨男人。
*
謝寧扔了外套，胡亂扯下領帶，也扔了。
紅著眼睛，撲向蔣翼飛。
蔣翼飛一直看著夏至，看她哭成這樣，現在冷靜下來了，也是心疼的不行。
猝不及防，被謝寧按倒，臉上硬生生捱了一拳。
“臥槽！”
蔣爺起身準備反擊。
謝寧已經抄起手邊的菸灰缸，朝他砸下來。
他來真的！
蔣翼飛罵了一句國罵，從沙發滾到地上。
心裡也來氣了。
小兔子又不是你的！你他嗎耍什麼英雄救美的帥啊！
來真的是吧！誰怕誰！
蔣翼飛暴力扯掉、自己襯衣外面的馬甲，還記得把夏至送的木頭手串取下來放好。
低罵一聲，迎了上去。
...
兩個男人沉默著，動起了真格。
完全不躲，只單純的攻擊。
用最原始的方法，來發洩自己的妒怒。
...
“夏小姐，”
傅穎兒拍了拍夏至的肩，“我們去露臺聊聊？”
謝寧和蔣翼飛，打得太嚇人了。
夏至點頭，“嗯，好的。”
*
露臺上，隔著透明的玻璃，能清楚看到那兩個男人的慘狀。
都是一等一的猛男，誰也佔不了大便宜。
謝寧嘴角破了，一條清晰的血線、順著下巴和脖子蔓延。
蔣翼飛實戰經驗豐富，佔了上風。
但他滿臉的小飾品，打架的時候就變成了累贅。眉釘打掉了，左邊眉眼處也是一片猩紅。
...
“阿飛他...從小就沒有家，”
傅穎兒看著蔣翼飛，和夏至說話，
“他一出生，就被他爸爸的仇家盯上，放了話，一定要弄死他...阿飛是在我家長大的，你應該知道，他八歲那年被綁票的事，也是我家的人，救了他。”
“後來，他就被送來S市，住在林家...再怎麼親，也是寄人籬下。”
“他這個人，表面好像很有個性很硬朗，其實心裡是很脆弱的。”
“夏至，如果你不愛他，放過他吧。”
夏至轉頭，對傅穎兒的話十分不贊同。
“傅小姐，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...愛不愛我，是蔣翼飛自己的選擇，你跟我，都沒辦法控制。”
“與其勸我，不如勸他。”
傅穎兒低頭笑了笑，
“勸他？”
“夏小姐，你該不是以為，他真的愛你吧...”
“阿飛他啊，就是喜歡爭。你沒回來的時候，他和謝公子相處的不是很好嗎？”
“現在打成這樣....難道不是因為你的‘不拒絕’？”
夏至懂了，傅穎兒的意思是，蔣翼飛說喜歡她，只是因為爭強好勝，要跟謝寧爭個輸贏而已。
她沒有義務和傅穎兒解釋，也從不自證。
為她打架的男人，從小到大，多了去了。
“傅小姐，你意思...要我狠狠拒絕蔣翼飛？”
傅穎兒點頭，臉上依舊帶著善意溫柔的笑。
夏至也笑了，
“那...試試好了。”
她扔下傅穎兒，離開露臺。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