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社會生活中,除了明文規定的法律,我們每個人都還需要遵循很多規則。
比如尊老愛幼、女士優先,比如男生不可以對女生動手,比如君子動口不動手....
但以上這些,在蔣翼飛眼裡,全都是...
放屁。
所以,他一向讓人覺得恐怖。
明明帥得昏天暗地的,圈子裡的千金大小姐們,卻不敢接近他,躲得遠遠的。
從前的夏至,也是如此。
但此刻,這個男人卻讓她覺得,那麼可靠。
*
蔣翼飛站在休息室門口,左手輕輕放在夏至後背上。
小心翼翼的環著她,將她護進自己的身體範圍裡,生怕把她碰痛了。右手垂在自己身側,卻緊緊的握著拳,微微顫抖著。
小夏至撲在自己懷裡,仰著紅腫的小臉,可憐兮兮的對他說疼。
蔣翼飛一瞬間,紅了眼睛。
在他二十三年的短短人生中,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,受了多少次傷。隨著年齡越大,參與的鬥毆型別就越升級,刀傷、槍傷...
大同小異,也只是痛一點罷了,蔣小爺自詡鐵骨錚錚的男子漢,從沒有為了這個流過眼淚。
可是此刻,看到夏至捱了打,看到她臉上的紅痕,
僅僅是這樣,蔣翼飛已經有點想哭了,心裡卻比自己受傷還疼。
疼上一百倍。
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,男人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,他只想將在場所有人,全部弄死。
剋制著怒火,低聲哄夏至,
“惹惹,誰打的你,告訴哥哥,哥哥幫你報仇。”
懷裡的女人咬著下嘴唇,眼淚不斷從睫毛根部溢位來,順著比花瓣還嬌嫩的小臉往下滴。
聽到他的話,不僅沒開口,還嚇得哆嗦了一下。
蔣翼飛眼裡的陰翳,更濃了。
從前多驕傲、多任性的小姑娘啊,被人欺負成這樣!
他繼續哄她,
“乖,別怕,告訴哥哥。”
聽到蔣翼飛這樣說,身後,王曼等人都慌了。
這個男人,可不是什麼紳士。
保鏢爬起來,拉開休息室的門,示意王曼先走。
蔣翼飛沒回頭,一個掃腿,將門重重一腳、踢來關上。
這下,沒人敢動了。
夏至也終於被蔣翼飛哄得,點了點頭。
惹人心疼的女人,左手依然抓著男人胸口的布料,右手指向男人身後。
蔣翼飛於是摟著她,側過身來,
“嗯,是誰?”
這一刻,夏至也忽然被蔣翼飛帶的,變得幼稚起來。
她指向王曼的臉,仰頭告狀,
“是她,她打我,好疼!”
三歲的妹妹,向自己五歲的哥哥告狀,的既視感
哥哥!她打我!打得我好疼!
五歲的哥哥哪裡知道什麼是‘幼稚’,他只覺得自己最寶貝的寶寶,被人欺負了,恨透了那個人。
蔣翼飛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王曼,收回視線。
對夏至輕輕地點了點頭,
“嗯,哥哥知道了,哥哥幫你打回來。”
*
“蔣翼飛,你發什麼瘋!”
聽到蔣翼飛的話,王曼終於淡定不起來了。
太子黨的頭目,蔣翼飛,圈子裡誰不怕他?
這種家裡做黑道、灰色產業的家族,行事本來就毫無章法,又沒有資金鍊、專案業務合作的把柄,根本就是為所欲為。
而且圈子裡,有很多不能拿到檯面上的交易,都得靠這些人手裡的渠道來完成,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