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、這、這是府裡的窗簾……理應以府裡的衣物為先,可是常嬤嬤卻讓香蕊先洗自己的衣裳,王妃又親眼看到了,她心裡慌亂無比。
忽然看見跟前的香蕊,立馬撲上去扯打她:“小賤蹄子,來府裡這麼久了,不知道先洗府裡的衣裳嗎?”
香蕊進漿洗房以來,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。
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物,洗主子的,洗常嬤嬤的,洗朱嬤嬤的,洗劉嬤嬤的……兩隻手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。
常嬤嬤依舊經常罵她、打她,現在還要陷害她。
她再也承受不住,一把推開常嬤嬤,撲通一聲跪到江心棠的跟前:“王妃,奴婢一直都是以王府為先,是常嬤嬤逼奴婢先洗她的,再洗主子們的,她說反正主子們也看不到,她已經很久很久不洗衣物了,每日都是喝茶、磕瓜子——”
“賤蹄子!你胡沁什麼!”常嬤嬤撲上來要扯香蕊頭髮。
“常嬤嬤,在王妃面前,你想幹什麼?”汪嬤嬤怒道。
不管江心棠曾經是什麼身份,她如今就是銳王府的王妃,是代表著銳王謝景熙。
常嬤嬤不敢怠慢,當即站住,緊跟著也跪到在江心棠面前,聲淚俱下地控訴香蕊如何如何不懂事,自己如何如何教導她,順便把漿洗院裡的其他嬤嬤拉過來做證。
香蕊一下子慌了:“王妃,你不要信她們,她們是一夥的。”
“香蕊,你怎麼這麼沒良心?”常嬤嬤傷心極了的樣子。
其他嬤嬤跟著指責香蕊忘恩負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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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蕊百口莫辯,又急又氣,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。
汪嬤嬤看到這情景,著急地看向江心棠:“王妃。”
江心棠平靜地開口喚:“常嬤嬤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常嬤嬤應。
江心棠問:“你說,你最近都在漿洗衣物?”
常嬤嬤回答:“是,老奴乾的就是這活兒,最近洗的太多了,胳膊發酸發疼,今日正好休息休息。”
江心棠看向其他嬤嬤:“還有誰每天漿洗衣裳?站出來。”
陳嬤嬤、張嬤嬤、王嬤嬤站出來。
江心棠道:“把你們的手都伸出來。”
常嬤嬤和陳嬤嬤、張嬤嬤、王嬤嬤一起伸手。
香蕊見狀也跟著伸出雙手。
江心棠目光掃過去,然後望向常嬤嬤:“看出問題了嗎?”
常嬤嬤看看自己的手,再看看陳嬤嬤三人和香蕊的,同樣是每日漿洗衣裳,陳嬤嬤她們雙手泡的發白、有皺皮、有繭子。
她的卻沒有,一看就是很久沒有幹過粗活了。
她心裡一驚,忙解釋:“王妃,老奴天生不易生繭子。”
江心棠問:“那你右手大拇指、食指和中指指腹的繭子是哪裡來的?”
常嬤嬤吃驚地看向自己的手指指腹,右手大拇指、食指和中指的指腹確實長了一層薄繭,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。
“玩葉子牌玩出來的吧。”江心棠直接道。
王妃怎麼知道的?
提前知曉的?
從手上看出來的?
不管是哪一種,都說明王妃不是簡單之人。
常嬤嬤立刻呆住。
陳嬤嬤等人對江心棠肅然敬重起來。
香蕊眼淚汪汪地望著江心棠,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。
:()替姐姐嫁進王府,殘疾夫君淪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