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來,她伸手摸摸眼睛,問:“像哭嗎?”
“眼睛有點紅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解釋:“我剛剛坐在窗前,應該是冷風吹的。”
謝景熙蹙眉望向香蕊。
香蕊心頭一顫。
江心棠連忙道:“不怪她,是我覺得房裡悶,所以開了窗。”
謝景熙這才沒有怪香蕊,溫聲對江心棠說:“天冷了,注意身子。”
江心棠笑:“知道了,你去更衣吧,一會兒我們一起用飯。”
謝景熙點頭進了臥房。
英姐兒的一封信,讓江心棠感到格外的孤單,謝景熙細微的關心輕輕鬆鬆驅散她的孤單。
她忽然就多了對付宣平侯府的勇氣,於是她和謝景熙用了飯後,就一直琢磨宣平侯府又要她做什麼事情。
琢磨著琢磨著就到了和阮氏碰面的這日。
阮氏妝容精緻地來到了銳王府。
江心棠到前院迎接。
看著江心棠穿著海棠色圓領織金襖裙,膚白勝雪,在冬日的暖陽下像是會發光一樣,美的驚人,阮氏再一次覺得這個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女兒,比自己還要美上一百倍。
她心裡莫名的有些酸酸的,旋即想到自己的目的,扯出一抹笑:“王妃病好了?”
“多謝母親關心,剛剛痊癒。”江心棠微笑回。
“那便好。”
“母親請進。”江心棠將阮氏迎到偏殿。
阮氏這些年在宣平侯府日子過得不錯,人也嬌貴了,一進偏殿就道:“這兒怎麼沒有燒地龍?怪冷的。”
“女兒的病剛好,不宜太暖。”江心棠道。
阮氏輕哼了一聲。
江心棠坐到桌前,摒退下人,給阮氏倒茶水。
見人都走了,阮氏也不裝了:“心棠,我真沒想到你這般絕情。”
江心棠淡然地道:“我若當真絕情,你藏著奶孃一家,就使喚不動我了。”
“使喚?我給你找了這麼好的一門婚事,我——”
“母親,這樣的廢話,你自己都不信,何必車軲轆似的,天天說,平白讓你顯得像青樓叫賣的老鴇,廉價的很。”
“江心棠!你怎麼說話的!”阮氏拍桌而起。
江心棠平靜無波地倒了碗茶水,接著倒第二碗,絲毫不理會阮氏的憤怒。
阮氏見江心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她又重新坐下來。
江心棠朝她面前推一碗茶水,自己端起一碗,輕輕抿一口,直截了當地問:“這些日子找我有什麼事情?”
阮氏也放下茶碗:“心棠啊,你是宣平侯府的三——”
“直接說什麼事情。”江心棠不耐煩地打斷她。
以前怎麼不知道江心棠脾氣這麼差!
阮氏不悅地白她一眼,當真直接道:“你二姐姐看上了定南王,你去促成這段婚事。”
江心棠抬眸:“江靜芸看上定南王?”
:()替姐姐嫁進王府,殘疾夫君淪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