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棠笑了。
看出來她的情緒已經穩定,謝景熙也放心了不少。
江心棠不好意思繼續坐在謝景熙的雙腿上,溫聲道:“那、我去沐浴了。”
謝景熙有些捨不得身上的暖意,但還是鬆了手:“我把香蕊喊進來服侍你?”
江心棠不喜歡下人服侍沐浴,但她擔心香蕊年紀小,克化不了今日的事情,會成為心疾,便點頭:“好。”
謝景熙轉到輪椅出去,看到香蕊正守在正房外面,整個人安靜許多,一看就是嚇到了,他出聲喊:“香蕊。”
香蕊一個哆嗦,轉頭見是謝景熙,忙行禮:“王爺。”
“去服侍王妃沐浴。”
香蕊愣一下,平日王妃都是自己沐浴的。
“今日王妃需要服侍。”謝景熙補充一句。
“是。”香蕊連忙走進正房,轉向臥房。
謝景熙抬眼看向天空,一輪明月當空,默了一會兒,出聲喚:“福全。”
“是。”福全上前。
“去夏香齋。”
福全推著謝景熙來到馮若惜居住的夏香齋。
馮若惜帶著丫鬟們趕緊迎接:“見過王爺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謝景熙冷冷道。
這謝景熙第一次來夏香齋,還是這麼晚過來,馮若惜心裡不由得打鼓,面上卻保持著微笑,一邊給他倒水,一邊問:“王爺深夜到訪,不知所為何事?”
謝景熙並不接茶碗:“馮姑姑應該心知肚明。”
馮若惜心口一跳。
謝景熙望著她,直言:“給紅雲下蒙汗藥、引甄銀生去湖邊見漂亮姐姐、帶所有人去找本王王妃……都是你計劃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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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若惜雙手不由一抖,茶水差點灑出,她忙將茶碗放下。
“眼看著計謀失敗,你心有不甘,當眾慫恿甄銀生指認漂亮姐姐,沒料到甄銀生認為好看的,就是漂亮姐姐,讓你的計劃再次失敗。”
是。
這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謀劃。
越是簡單,看上去越像是巧合,也越容易完成。
只要眾人看到甄銀生玷汙江心棠一幕,就會聯想到甄銀生本性如此、謝景熙不能人事和江心棠不堪寂寞,根本不會關注所謂的“巧合”。
馮若惜也能全身而退。
只是她沒想到甄銀生那麼廢物,江心棠那麼狡詐,這麼簡單的謀劃就這麼失敗……可她不能承認這些事情,承認就做不了銳王爺的側妃。
她強行鎮定,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問:“王爺,你在說什麼?”
“你可以繼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。”謝景熙面無表情。
“卑職真的不知道啊。”
“既如此,那你回去吧。”謝景熙態度堅決。
馮若惜詫異:“回去?回去哪兒?”
“回宮。”
回宮?
馮若惜進銳王府的那一刻,就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銳王府,先做側妃,再做正妃,從來就沒想過回去。
“現在就回宮,待本王查明真相,再處置你。”馮若惜能夠害江心棠一次,就會害第二次,她多待王府一時,對江心棠來說,就是一時的危險。
馮若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王爺要處置我。”
“本王給了你坦白從寬的機會,你不珍惜。”
馮若惜彷彿沒有聽到謝景熙的話一樣,徑自道:“就因為你猜測我傷害了江心棠,所以就要處置我?”
謝景熙壓著內心的不悅:“你應該慶幸她沒有受傷,不然,本王現在不會和你好好說話。”
馮若惜問:“那你要做什麼?殺了我。”
謝景熙果斷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