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怪罪?”
徐鳳元一邊把玩著榮傾城的秀髮,一邊嗤笑道,“正是因為她是乾帝最寵愛的女兒,本世子才要這般對她。”
“自文淵侯府覆滅後,乾帝便已經對本世子起了疑心,而後,本世子更是在護城河畔戰勝汪經綸,只要乾帝有腦子,都不會再相信,本世子只是個單純的紈絝。”
“而至於他為何遲遲沒有對本世子下手,一則放任手下人對付我,若成,他可置身事外;一則,他在等我父歸來!”
“世子的意思是……永安王此戰雖勝了南疆,但也難免折損慘重,乾帝想待他歸來,探清虛實後,再做打算?”望著徐鳳元那幽深的目光,榮傾城問。
徐鳳元點了點頭,“謀定而後動,永遠不把事情做絕,這就是乾帝的行事準則。”
“乾帝,當真陰險,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。”榮傾城喃喃。
“哼!最煩你們這些拐彎抹角的人了,在江湖上,哪有這麼多小心試探,陰謀詭計?再大的仇怨也不過是一場對決解決。”聽著二人的對話,白娉婷不由得柳眉倒豎。
隨後,更是走到徐鳳元身前,認真的注視著對方道,“為了救本姑娘,你已經只剩三年壽元,你想做皇帝是吧?不如這樣,本姑娘今夜殺入皇宮,除了乾帝這個昏君,擁你為帝!”
“這樣一來,你何須費心籌謀?還有三年時間享受!”
呃……
看著白娉婷認真的眼神,徐鳳元知道,她不是在開玩笑。
徐鳳元承認,白娉婷若想殺乾帝,確實有機會,但勝率多少,不得而知。
而且,乾帝若就這麼死了,大乾必然陷入內亂,不說擁兵那些藩王,就民間也會有人趁亂而起。
天下大亂,永安王府縱有五十萬兵馬,也難雙拳敵四手。
他和白娉婷也極有可能被那些奪權的人踏碎、撕裂……
想到這個,徐鳳元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,然後安撫起了白娉婷的情緒,“倒也不必如此,本世子知道娉婷你有本事,但,本世子也不想做一個什麼都靠女人的人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見此,白娉婷才道,“那好吧,不過,你什麼時候想通了,隨時告訴本姑娘。”
言語間,白娉婷美眸微眯,還握了握腰間懸掛的劍。
徐鳳元深吸了一口涼氣,武功高強就是好啊,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,皇帝也是想殺就殺,在高築牆,廣積糧,緩稱王的過程中,他也得多多精進自身實力才行,不然哪一日真的得償所願,遇到了如白娉婷這般實力高強的女刺客……
他可就凶多吉少了。
在徐鳳元計劃未來種種時,姬錦繡已經怒衝衝的上了馬車。
秋月見此,再一次在側煽風點火,“公主,恕我直言,您都屈尊降貴來尋徐鳳元了,他卻還這般對您……這廝簡直就是目中無人,狂妄至極,日後,公主還是不要與這樣的人來往了!”
想到徐鳳元方才的話與輕浮狂妄的舉動,姬錦繡也極為生氣。
但,就在此刻,一側的夏花突然開口,道,“公主,奴婢倒是與秋月想的不一樣。”
“昔日,永安王戰場失蹤,生死未知,陛下趁機換婚,引得京中權貴個個落井下石,險些害死徐世子……徐世子縱然真的是個紈絝,心中也會有怨氣。”
“後來,在徐世子與汪家之爭中,公主又幾次三番站隊汪公子,更是讓徐世子寒心。”
“今日,公主好不容易放下身段來見徐世子,又張口就是責問之詞……若奴婢是徐世子,也會如他這般。”
“夏花,你胡言亂語什麼?公主可是陛下嫡女,當朝最尊貴的公主!在徐鳳元面前,公主是君,徐鳳元是臣,對待臣子而言,雨露雷霆俱是君恩,他徐鳳元就該感恩戴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