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眼?睛半睜半閉,往床頭摸了兩下才?夠到手機,劃開?一看,果然有一條未讀的好友申請。
左菱乾脆坐到她床邊等結果。
不一會兒,她將手機扣到自己胸口?前,若有所思地?側目,“王錦問我,還有沒有興趣聽霍氏新的補償方案。”
“補償方案?”一聽,也勾起了左菱的幾分好奇,“比如呢?”
“他說要面談。”
除了錢以外?,虞寶意不清楚霍氏還想補償什麼,如今有趙與遊這?個把柄,連錢都不必出太多,趙家人?自己就會搬走。
思索間隙,又新進來一條訊息。
只是這?回,虞寶意一看,沒有選擇向左菱複述。
「不是補償趙家的,而是補償虞小姐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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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一點,李忠權從霍家位於淺水灣道的1號宅邸中接到霍邵澎。
離開?時,能從蔥蘢豐茂的樹木中一窺山下寬闊平緩的癱床,月光在海灣中破碎成萬道粼粼銀光。
霍邵澎已經換過一套西服,與出席黎婉青生?日?宴的不是同一套。
觀察出這?個細節後,李忠權當即揣摩出裡面大?概發生?什麼了。
“叫leo明早飛。”
leo是霍邵澎的私人?飛機機長。聞言,李忠權盡職提醒道:“明天不和霍夫人?吃完晚飯再走嗎?”
“不了。”
他惜字如金,李忠權卻從他語氣中抿出壓抑情緒的蛛絲馬跡。
片刻後,霍邵澎主動降下車窗,溫暖微鹹的海風經三指寬左右的間隙中徐徐吹入,攪亂車廂內凝滯的氣氛。
他極少如此。
因為哪怕在車上,也隨時隨地?會有公務、會議、電話?等事情打擾,需要保持一個安靜的環境。
“明天打電話給徐老,定一套新的杯具。”
“還是老爺用慣那套嗎?”
“嗯。”
李忠權能立刻回憶起,上一次霍啟裕勃然大?怒,抬手就將那隻出自名家之手,有價無?市的杯子砸到霍邵澎身上,再掉到地?面時四分五裂的清脆聲音。
霍啟裕鍾愛喝熱茶,甚至有女傭專門?負責添置和更換茶水這一工作。
那杯茶任到誰身上,都是燙的,痛的。
李忠權無?聲地?嘆出一口?氣,“大?少爺,右手邊下方的櫃子有燙傷膏。”
“用不上。”
“老爺起疑心了嗎?”
“他已經知道了。”
李忠權不由自主握緊方向盤,分神控制好行車速度,“知道多少?虞小姐的事……”
“也知道了。”
來自身後的那道聲,聽不出任何情緒,似早前發生?過的事在他這?裡,已歸於平靜。
可李忠權不知道的是,他一閉上眼?睛,就是霍啟裕暴怒的聲音。
“你要學外?邊個滴敗家仔穩小三養狐狸精,我管唔住你。(你要學外?面那些敗家子找小三養狐狸精,我管不住你)”
“但由宜家嘞一刻開?始,準備好你封辭職信,聽日?交到董事會上。(但從此刻開?始,準備你的辭職信,明天交到董事會上)”
那杯茶,是在他厲聲警告霍啟裕,不要再用任何諸如小三、狐狸精此類的詞語稱呼虞寶意時,砸到他身上的。
他不在乎。
直接脫下左邊一大?面都被茶水浸溼的西裝外?套,隨意扔至腳邊,“你可以召開?股東大?會撤銷我的職務,結果通知我一聲就行,但我的底線在哪裡,你應該最清楚。”
“我的人?,你不要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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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準備第二日?清晨就離開?,但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