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?安全地方,免得那夥人殺個回馬槍。
“警察怎麼說??”
任微面露肅然,“下班後,屋子裡的gopro都關了,他們要回去查監控,讓我們這邊先找相關部門定損。”
虞寶意視線巡過屋子一圈,“這兒又沒什麼值錢東西,婆婆的手藝和心血可定不了損。”
其?中最令虞寶意痛心的,是進門屋子上那塊金漆木雕門匾,被那些人拆下,連同婆婆常用的四十多件刀具,也一併丟到?廢木堆的火中燒了。
搶救出來?後,巧奪天工的手藝,也成了一塊沒有價值的廢木頭了。
“小意。”
自虞寶意回來?後,梁思雪默默無?聲跟在?她身後,此刻輕喚了一聲,又小心掰開她不知?不覺間?握緊到?發顫的拳頭,“會找到?人的,我們不要放過他。”
“嗯。”
虞寶意給的反應說?不上積極。
又是被迫停工的一天。
和之前ga出事,她措手不及,只能找秦書遠不一樣。
這次,她知?道自己該做什麼。
一整個下午,虞寶意除了幫忙轉移家中珍貴的木雕件外,還在?焦心地等?待訊息。後來?終於有一位警察過來?,問了她些事情。
比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,或者節目組的同事和別人結仇結怨了。
“沒有。”虞寶意的回答有氣無?力?。
“暫且拋開損失金額不談,這件事的性質是比較嚴重的,你再好好想想。”警察說?,“青天白日下一夥人擅闖民宅,還差點把人家裡燒了,以為南城是什麼地方,敢這麼無?視法規欺行霸市。”
“監控有什麼發現嗎?”
“有,但需要點時間?核查,而且那些人戴了帽子口罩,問了周邊居民,也說?沒見過類似的人,可能是從外地僱來?的。”
需要時間?。
但虞寶意現在?最缺的就是時間?。
傍晚,她又叫來?左菱、杜鋒,三人進了個單獨的房間?聊了會。
“錢肯定沒賠完。”杜鋒信誓旦旦,“《先聲奪人》體量那麼大,製作人出事,秦總——呸,秦書遠褲衩賣掉都賠不完。”
“據我所?知?,也是這樣。”左菱把玩著手機,放到?膝蓋上下翻轉,“下個月工資秦書遠都快發不起了,但天行沒人辭職,等?著逼他按勞動法賠償呢。”
“可除了他,我想不到?別人了。”
“宋青可呢?”左菱提醒她,別忘了這個人。
虞寶意眉眼籠著不易覺察的疲累,“都不在?一起工作了,而且她當製作人,也不是為了拍火的節目,還要和我對著幹嗎?”
左菱哼笑?了聲,諷刺意味十足,“有時候可別低估一個人的恨意,而且這麼荒唐又離譜的事,秦書遠經常跟上面人打交道的,他不知?道底線嗎?我也挺奇怪,你懷疑到?秦書遠頭上,也不懷疑宋青可的?”
虞寶意很難解釋,自己為什麼不願意懷疑宋青可。
說?難聽些,她雖不會為當時輸給宋青可而感到?冤,本質是她付出了自己付出不了的東西,但她打心眼看?不起這個女?人。
宋青可當製作人的目的,根本不是在?業內壓過誰一頭,只是想釣個後半生夠她衣食無憂的男人而已,順帶跟她競爭一下。
何必呢?
他們在這討論其實得不出結果,一切還得等?警察那邊的訊息。
虞寶意走出屋子時,天已經完全黑了,南城舊街區的路燈進入眼睛的餘光,糅合出一種特有的溫柔的色澤。
視線一轉,她便看?到?一臺熟悉的黑車,安靜等?在?一棵繁茂的大葉榕下。
車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