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難怪這麼好看,原來這麼貴。
大陸不一定,但香港上點年紀的富豪大都不喜歡私人場合下如此直白的打量,她自覺移開視線,背過身,假裝等人。
——也確實在等人。
預備再給沈景程去個電話時,又聞身後一聲:“那是誰?”
安保一聽,以為“cheap女”髒了貴客的眼,瞬時誠惶誠恐,動作不經腦子,連忙跑過去,不講禮地一把拽過虞寶意胳膊。
“別待在這了,快走快走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讓你快走。”安保不屑的情緒掛臉,“編個什麼ji,說了沒這個男人,還不死心想進去,不就是想撈金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
虞寶意被安保弄得措手不及,那句等等,如空氣中出現一根線,將她的目光與那把聲音連線到一起。
男人是側身。
一眼望去,儀態中正,肩挺背立,又讓人看不出禮儀訓練的痕跡。相貌同樣斯文卓然,雖然穿著質地考究的現代西裝,但有那麼一瞬間,像古畫中拿著戒尺,溫文又莊肅的先生。
他微微轉過臉,目光邃靜,彷彿就是那根線。
虞寶意眼睜睜看著線的距離逐漸縮短。
幾秒後,他停在她面前。
被距離模糊的一切,驟然清晰。
包括他有多高,需要她昂起頭,抬高視線仰望。
包括側光下眉眼凝住的漠冷,明明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,明明高不可攀,卻說……
“女士,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?”
虞寶意呆住片刻,回神時,像個溺水得救的人,猛地吸了一口氣,“先生,今晚我是來當我男朋友女伴的,可來之前工作臨時出了點事,現在進不去了,他有邀請函的,叫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
儘管中斷別人的話稍顯失禮,可他做這件事時,卻顯出一種優雅的應當,不會讓人反感。
“很巧,我也沒有女伴。”他說,音調平靜得似在談天氣,“我帶你進去。”
虞寶意聽見後半句,疏忽思考了前半句的深意。
感激之情溢於言表:“謝謝你先生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也許能稱得上一拍即合的遇見,相互解了對方的難題。
等她答應,男人半側過身,眼神幾不可查地動了下,示意她先行。
虞寶意保持禮貌和距離,經過他時,微微鞠躬,禮數做得周全又得體。
再直起身,這時,車門開合“砰”一下,打破四周寧謐的聲場。
一道細柔精緻的女聲響起。
“霍生,您忘記戴錶了。”
虞寶意先被那句霍生叫得怔了下,後又聽女聲有點耳熟。
目光納入那處視野的同時,記憶紛湧而至,對上空白的缺口,嚴絲合縫。
florence正大光明對上她的視線,揚起標準而不意外的微笑。
“又見面了,虞小姐。”
入侵
電梯上行,短暫的失重感過後,虞寶意還有點站不穩,一捏拳,感到指尖發涼。
霍邵澎比她高出一個頭,很輕易看到身旁人的發心。
看得出微溼的發挽起,比平時更深更濃。電梯盈滿她身上新鮮的沐浴香氣,一縷一縷纏緊人的嗅覺。
待得越久,香氣越像個膨脹的結界,將默然無聲的兩人劃入同一私密的領域。
也許稱不上冒犯。
但私人空間被入侵的不適感,虞寶意已經無法忽略。
florence是這位霍生的助理。
而這位霍生,是當夜令她男朋友失控的源頭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