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木格也道:“不知這甲冑造價如何,倘若能大量裝備,瓦剌騎兵能再現上帝之鞭的輝煌。”
倆人一臉興奮,朱祁鎮卻神色淡然,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陛下,難道這盔甲您仍然不滿意?”
袁彬費解地問道。
“非也,非也。”朱祁鎮再次起身,對袁彬吩咐,“用最重的弓,破甲箭。”
“朕就不信,打不穿它!”
“好嘞!”早就想活動下筋骨的袁彬,從牆上摘下了拉力最大的弓。
這是一張長稍角弓,由於磅數太重,已經脫離了制式兵器的範疇。不過今後,這種重弓配低速重箭,在明末的遼東將給明軍極大殺傷……
朱祁鎮估算,這應該在160磅以上,袁彬作為錦衣衛老牌打手,應該是能拉得開的。
袁彬咧嘴笑了一下,抄起弓,拉滿弦,只聽嗖地一聲,長箭穩穩命中目標。
札甲,破了!
箭頭入甲大概半寸,袁彬過去檢查了一下,不由得為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。
接著,袁彬按圖索驥,又是一杆重箭,射到了板甲胸口。
一聲金鐵交鳴,然而,長箭沒能留在靶上。
“袁卿,破了嗎?”朱祁鎮一邊朝靶子趕去,一邊問向早就飛奔過去的袁彬。
“陛下,破了!”袁彬頗為激動,“箭尖破了一個小洞,只是,損傷有限。”
朱祁鎮走過去,看著板甲凹痕裡黃豆大小的窟窿,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倘若在軍中,有如此甲冑,即便敵人神箭手用重箭抵近射擊,也不會破防!”
“這等小洞,乃至札甲上不足半寸的侵入,不足以對士兵產生損傷。”
朱祁鎮對二人解釋道。
“陛下,既然這甲冑如此之好,那如何對付身著此類盔甲的甲士?”
一陣激動,袁彬也不由思索起更深層次的問題。
“唯有騎兵突進,近距離射擊面部。”
不待朱祁鎮回答,其木格開口道。
“嗯?五步射面?這倒是可以。”朱祁鎮聽到其木格的回答,面上稍露喜色,解釋道,“板甲即便扣上面甲,其面部仍是薄弱之處,尤其是雙眼,騎兵用重箭抵近射擊面龐,倒是可以一擊斃命。”
“此外,還有一種,則是火器。”朱祁鎮緩緩說道。
聽到朱祁鎮提起火器,二人倒是沒有面露太大意外,他們下意識將火器定位到火炮身上。
眼下,火炮雖然比不過明末的紅夷大炮,但打爛這等單兵盔甲肯定是沒啥問題的。
只是,若是成千上萬身著這類盔甲的甲士,大炮打得過來嗎?
這又是一個全新的命題。
……
不管怎樣,朱祁鎮暫時沒有點重型火繩槍這個科技樹,工廠繼續生產,野人繼續勞作,朱祁鎮繼續在吃喝玩樂,等到草木逐漸復甦的三月,整個北方再次逐步成為適合人類外出活動的地方。
俗話說,商人重利輕別離,縱使在嚴寒中,瓦剌與中原、西域的商貿往來也未曾中斷,在晉商的一番運作之後,華北地區的歌樓酒肆,不少說書人有了全新的課題。
以至於到了最後,內閣首輔陳循桌上,被放上了厚厚一本《金瓶梅》。
“有辱斯文,傷風敗俗!”陳循拿起《金瓶梅》,狠狠摔在桌子上,只見他蒼老的面龐一陣抽搐,灰白色的鬍鬚上下顫抖。
“是誰,是誰在京畿重地,出售這些低俗書籍!”
“閣老息怒。”一個年輕的官員小心翼翼解釋道,“順天府尹已下令查抄,目前所查獲書籍已有幾百本……”
“令所有州縣,即日起,查封穢書《金瓶梅》,凡有售賣者從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