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發現了一個50餘人的部落。
這些人相貌十分奇異,不同於他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種土人。
有人甚至認為,這些野人的面相,與婆羅洲的紅毛猩猩有幾分相似。
而且,這些野人面板呈深棕色,毛髮雜亂,面部扁平但眉稜突出。
這些人牙齒很大,多有紋身,也正是因為這些紋身,讓探險隊們將他們定義為野人。
縱使如此,朱彥他們也領先了另個位面的帶英無數倍,要知道,帶英直到20世紀初,仍然將其定義為“動物群體”。
朱彥等瓦剌、野人、各家族兵們生在15世紀,從小或部落廝殺,或村落械鬥,如今進入大航海時代,自然不可能幼稚到跪請這些野人為座上賓。
至少在這一時期,弱肉強食還是整個世界的通用法則。
因此,發現這一部落後,總共十幾人的騎兵小隊,直接拔出馬刀,歡快地迎了上去。
野人們文明程度極低,沒有金屬,沒有弓箭,沒有陶器,不會紡織,更沒有發明出車輪。
更神奇的是,他們甚至連石器都非常粗糙。
光路是可逆的。他們衝鋒的時候,野人們也發現了他們。
野人們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些奇怪的生物。
他們沒有見過戰馬,也無法理解朱彥他們身上的頭盔與戰甲。
面對這些未知的存在,他們本能的以為是可怕的魔鬼,如果這些野人概念裡有魔鬼這個詞的話。
反正不論如何,野人們認為這些生有四蹄、雙手、兩隻頭的生物十分嚇人,於是紛紛四散奔逃。
哪怕最勇敢的勇士,也未能投出手中的木矛,白瞎了滿身嚇人的腱子肉。
兩隻腳怎麼可能跑贏四隻腳?怎麼可能跑贏如閃電般的羽箭?
結果自然是一邊倒。
野人們紛紛撲地,在廣袤原野上留下片片深褐色。但不是所有人都這麼不幸,經驗豐富的朱彥留下了兩個活口。
“草,這些野人竟然連半點有用物資都沒有。”
殲滅戰後,他們開始搜尋部落物資,可惜,這些與其他區域人類分離萬年以上,靠採集與漁獵為生,還處在舊石器時代的野人,什麼都沒有。
沒有貴重金屬,沒有糧食,一切都沒得。
蚊子腿太小了,也便不再是肉。這些野人比南洋的土人落後了不是一個數量級。
傍晚,朱彥帶著兩個活口,回到了營地。
“來人,把那個南洋土著帶來。”
這個南洋野人,是他們在渤泥國買的,因為他既懂漢話,又懂南洋野人的話。
是個難得的可以當翻譯的野人。
隨著南洋開發的緩慢進行,部分嗅覺靈敏的渤泥國商人發現了新商機。
他們開始捕獲那些處於新石器時代到青銅時代的生番野人,反正婆羅洲多得是,再教給他們語言,隨後再將其售出。
可別說,自從這一業務開展之後,相關商品供不應求。
雖然幾個月很難讓人精通一門語言,雖然各島嶼的土著語言都有所差異,可總體來說能勉強大致溝通。
至少比兩眼一抹黑強。
據記載,被殖民者帶到復活節島的波利尼西亞人,跨越數千公里,都能和當地人大致溝通。
大體溝通,就足以變被動搜尋為主動索取了。
……
“他說的什麼?”
朱彥一臉期待地望著這位翻譯,可下一刻,野人翻譯的回答讓他大失所望。
“大人,小的聽不懂。”
“語言完全不同,沒有一個相同的詞彙。”
翻譯畢恭畢敬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