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?”
“弗拉基米爾·謝爾蓋·亞利山大維奇。”
“年齡?”
“22歲。”
“哪一股哥薩克?頓河?第聶伯河?扎波羅熱?”
“第聶伯河。”
“聚落有多少人?”
“一百五十多人。”
……
水刑洗滌了哥薩克勇士身上的桀驁。經過兩次大記憶恢復術的洗禮之後,朱祁鎮看到了一個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的哥薩克乖寶寶。
一番審訊,朱祁鎮終於摸清了這人的來路。
他是來自第聶伯河的哥薩克。在大公的號召下,他的家族與村裡其他兩個家族,以家族為單位舉族東遷。
他們掃蕩了數個韃靼部落,更是屠戮了好些個野人部落,一路上,他們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。他們越過烏拉爾山以後,在深入西伯利亞腹地一百餘俄裡的地方定居。
眼下,已經修築木城。
讓也先等人意外的是,這些看起來像遊牧民族的傢伙卻是以種地為生。他們的大麥能較好適應冰原嚴寒的氣候,儘管口感一般,只能做黑麵包,卻讓他們足以在任何能生長糧食的地方紮根。
而在另一方面,他們又精於騎射,被金帳汗國壓制、磨礪百年,他們的騎術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最近幾十年,更是打得金帳汗國灰頭土臉,四分五裂。
這些傢伙,同時兼顧了農耕文明與遊牧文明的長處。而且,他們根本不怕死。
哥薩克原意為“勇敢的人”,這些被地主壓迫的農奴,本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反抗並逃亡。在逃亡之初,又只能從事捕魚狩獵,外加劫掠來謀生。種種因素,天然造就了他們無畏的性格。
落地生根之後,哥薩克們自己推舉首領,組建自己的軍隊,成為東歐平原上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。
……
“敵方一百餘人,有木城。同等裝備下,單兵戰力與我相當。但敵人武器盔甲的鋼材遠遜於我。”
“這群烏拉爾山以西的蛀蟲,正在蠶食著我們廣袤富饒的土地,掠奪我們寶貴的奴隸礦工,是可忍,孰不可忍!”
“聽朕號令,殺光他們,為冰原除蟲!”
一個小土坡下面的平地上。
三千人馬,整齊列隊,一派肅殺之氣。
朱祁鎮縱馬登上土坡,做著最後的戰爭動員。
是的,朱祁鎮決定,為了大明,為了野人部落,立即開展除蟲行動!
儘管萬分不情願出賣自己的親人與鄰居,但畏懼水刑以及酒精塗傷口的酸爽,亞利山大維奇即便再不情願,也不得不為朱祁鎮引路。
當然,朱祁鎮也不可能全信他的鬼話,自然有斥候在前方偵查。
“陛下,發現哥薩克聚落。”
“木城大概一丈有餘,內部情況不清楚。”
大軍行進半個多時辰之後,很快,斥候傳來訊息。
“好,準備火油與強弓勁弩,今天,咱們來個火燒烏龜殼!”
……
東西一萬多里的西伯利亞,最不缺的就是松木。
而這夥哥薩克,不出意料,也用的松木築城。
其實,在定居之初,這夥人也就是否築城爭論許久。
有人認為,這裡的野人部落毫無威脅,沒有野人部落能偷襲他們。
在豐饒的第聶伯河流域,就算他們直面韃靼威脅,也從來不修築城牆。
敵人來了,那就幹他!哥薩克的小夥子們豈會怕一群野蠻的黃種人?
但是,也有人提出,在家鄉不用築城,是因為方圓成百上千俄裡,居住的都是哥薩克,以及他們的羅斯人同胞。
韃靼人已經被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