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曼單于允許其餘七族單于,各自帶領三千侍衛進入匈奴王庭。
並且,各自給他們劃分了一片區域,作為他的駐地。
次日一早。
天剛矇矇亮。
東胡駐地。
巡邏的東胡士兵,經過中軍大纛旁時。
突然。
“啪嗒”一聲,一滴濃稠的液體滴在了一個東胡士兵的臉上。
這東胡士兵以為是露水,鳥屎之類的東西。
他下意識的用手一抹。
“血!”
“是血!”
看著手心鮮豔的血紅色,這個東胡士兵驚慌失措的喊道。
他這一聲驚呼,讓整個巡邏隊都停了下來。
為首的東胡什長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,喝問道:“怎麼回事,喊什麼?”
這名東胡士兵將手攤開,說道:“血,從天上滴下來的。”
這話一出,在場的所有東胡士兵,都齊齊抬頭朝天上看。
不看不要緊,一看,將他們嚇了一跳。
只見,中軍大纛上吊著一個腦袋。
之前由於天黑,看不太清,腦袋又被旗面遮擋。
因此,一直沒被人發現。
鮮血正是從腦袋的斷口處滴落的。
很快,這件事就被稟報了上去。
負責巡營的東胡千夫長趕了過來,他下令將旗杆上的腦袋取下來。
“單......單于......”
“是單于!”
腦袋取下,看清楚血糊呲啦的腦袋模樣之後,東胡千夫長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一眾東胡將領,急匆匆的往中軍大帳跑。
剛剛進入中軍大帳,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。
東胡單于的無頭屍體,倒在床榻之上。
匈奴王庭。
頭曼寢宮。
冒頓一大早前來叫父親起床,他進入寢宮之後,看到的赫然也是頭曼的無頭屍體。
“父親!”
“來人,快來人!”
“有刺客,來人!”
冒頓聲嘶力竭的大吼著,很快,一眾匈奴士兵衝了進來。
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,他們都傻眼了。
“誰?”
“誰幹的?”冒頓咬牙切齒的問道。
負責守衛的侍衛頭領,硬著頭皮說道:“不......不知道!”
“我們一直守在寢宮外,沒有人進來啊!”
冒頓擠出幾滴眼淚,一臉悲憤的說道:“快去抓刺客!”
“還有,一定要把單于的腦袋找回來。”
等到這些匈奴侍衛退出寢宮之後,冒頓表演了什麼叫做一秒變臉。
瞬間,冒頓臉上一絲的悲憤都沒有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喜。
“老東西,你終於死了!”
“死的好!”
“死的好啊!”
“從今天開始,我就是匈奴單于了!”冒頓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狂喜。
歷史之上,冒頓和他父親頭曼的關係本就不好。
他也是匈奴歷史上,第一個殺父繼位的匈奴單于。
如今,頭曼單于死在劉邦的手中,反倒是省的冒頓自己動手了。
很快,就看到一個匈奴侍衛匆匆跑來。
“單于......單于的腦袋找到了!”
“正旗杆上!”匈奴侍衛匆匆稟報。
頭曼單于強壓心頭喜悅,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,吩咐道:“把單于的腦袋取下了,請最好的裁縫,縫合回去。”
“殺父之仇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