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眾人的表情是變了又變。
他們既驚訝冒頓的變化,又驚訝冒頓的膽量。
冒頓這是要以匈奴一族之力,強逼整個草原。
他就不怕適得其反嗎?
冒頓化作半人半狼的模樣,堵在大殿的門口。
他目露兇光,在他旁邊不遠處,是烏桓左賢王的屍體。
此刻,對於大殿上的七族主事之人來說,他們沒得選。
必須答應冒頓,否則,必定會死。
冒頓既然已經殺了烏桓左賢王,就不會介意在殺幾個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“哈哈!”
“哈哈哈!”鮮卑單于尬笑道:“冒頓老弟,不至於,不至於。”
“咱們都是自己人,貴霜那是外人。”
“匈奴有難,我們鮮卑絕不能袖手旁觀。”
“今天,我代替鮮卑表態,我們鮮卑答應出兵,共抗貴霜。”
鮮卑也是草原各族當中,少有的幾個已經結束了內鬥的種族。
鮮卑單于是個聰明人,他知道,現在的當務之急,就是脫身。
不管冒頓提出什麼條件,他都得先答應。
答應歸答應。
等到離開龍城,回到自己的地盤,坐與不坐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鮮卑單于表態之後,其他人也紛紛表態,願意出兵相助。
在場眾人看的很明白,這個時候,不表態死路一條。
好死不如賴活著,先答應下來,保住性命為重。
冒頓也是聰明人,他當然知道,這些人的話信不得。
現在答應他,不過是為了脫身而已。
打個巴掌,給個甜棗。
剛剛是打巴掌,現在,要給甜棗吃了。
冒頓坐下朝著眾人敬了一杯馬奶酒,他把玩著酒杯說道:“剛剛你們問我,為什麼蟒公子不發兵救匈奴。”
“我實話告訴你們,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,蟒公子年後才會發兵。”
“你們此刻不站隊,又或者站在貴霜那邊,年後都會遭到清算。”
“你們以為我現在是在逼你們,實際上,我是在救你們。”
對於冒頓這番話,在場這些人嗤之以鼻。
特殊原因?
誰信啊!
“來人,把東西拿上來!”冒頓一揮手,一群匈奴士兵,抬著一些盔甲兵器來到大殿。
這些盔甲兵器打造的技藝十分精良,一眼就能看出,是大秦的制式裝備。
“來都來了!”
“也不好讓大家空手回去,小小薄禮不成經意。”冒頓指著地上的盔甲兵器說道。
夫餘單于喝了一口羊奶酒,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:“冒頓老弟的禮著實不厚。”
“這些甲冑兵器雖然精良,可就這麼幾副,豈不是打發叫花子。”
冒頓故意不說明數量,就是在等這個打臉時刻。
“諸位誤會了!”
“地上的這些甲冑兵器,只是樣品。”冒頓緩緩開口說道:“這樣的兵器鎧甲,我給每個族群準備了一千套。”
“尚未選出單于的幾個族群,便是左右賢王部各五百套。”
“鎧甲兵器已經裝車,諸位離開的時候,可以直接帶走。”
不得不說,冒頓的確是個梟雄。
捨得,捨得。
有舍才有得。
冒頓攏共就帶回來一萬套鎧甲兵器,一場會議,什麼實際的好處沒得到。
他直接送出去七千套。
草原部落的冶煉技術十分落後,他們的軍隊多是皮甲,就算是將軍,都很少能夠配備全身的金屬盔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