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霜皇宮。
北門。
在貴霜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下,苦戒頭陀率領的僧兵隊伍,已經是岌岌可危。
苦戒頭陀的確很能打,他手持一柄月牙鏟,就如同戰場上的重型坦克一樣。
所到之處,碾壓一片,所有擋在他面前的貴霜士兵,都被掃飛出去。
可是,一個人就算在怎麼能打,又能如何?
他殺了一個敵人,還有十個敵人,一百個敵人,一千個敵人......
在近乎無窮無盡的貴霜士兵當中,苦戒頭陀也是獨木難支。
這個時候,尉遲牯山也已經趕到了戰場。
尉遲牯山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和刀盾兵,如此嚴密的保護,讓枯竭頭陀看了心生絕望。
他們被太監欺騙,殺錯了方向,錯失了最好的機會。
眼下,再想殺尉遲牯山,已經幾乎沒有可能了。
可即便沒有可能,苦戒頭陀也要試一試。
“貴霜國王就在哪裡,隨我衝!”
“殺了貴霜國王!”
苦戒頭陀一聲大喝,手持月牙鏟,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頭。
那些僧兵或揮舞禪杖,或高舉戒刀,緊隨在他的身後。
他們一個個渾身是血,猶如地獄中殺出的修羅一般。
苦戒頭陀和他手下的僧兵悍不畏死,一時間,還真殺出了一條血路來。
看到這一幕,尉遲牯山眉頭一皺,心道:“兩萬打八百,打成這樣,你們會不會打仗?”
眼瞅著,再不干預的話,沒準要陰溝裡翻船。
陰溝裡翻船,可是要丟掉性命的。
“殺一個僧兵,賞百金。”
“殺領頭那個的,賞千金,封城主。”尉遲牯山的聲音,在深夜中響徹四周。
正所謂,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
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當兵,為的是什麼?
為的就是吃飽喝足,出人頭地,光宗耀祖。
“殺啊!”
“殺光他們!”
“殺!”
尉遲牯山許下重賞之後,四周的貴霜士兵猶如打了雞血一般,眼珠子都紅了。
他們猶如“嗷嗷”直叫的狼崽子,朝著僧兵們撲了過去。
一時間,悍不畏死的雙方,展開了極其激烈的廝殺。
雙方的兵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!
隨著戰鬥的持續,越來越多的僧兵倒下。
一開始,苦戒頭陀的身邊有八百僧兵。
慢慢的,只剩下了五百僧兵,三百僧兵,一百僧兵......
眼看衝到尉遲牯山身旁不足百米的時候,苦戒頭陀扭頭一看,身邊就剩下八個人了。
來的時候足足八百人,如今,加他一起,還剩九個。
就他們這九個人,也渾身上下都是傷,鮮血淋漓,如同血人。
手裡的戒刀,月牙鏟都捲刃了。
就連禪杖的杖柄上也是坑坑窪窪,全是刀砍斧劈的痕跡。
在距離尉遲牯山百米之外,苦戒頭陀等最後九個僧兵,被貴霜兵馬團團圍住。
在他們的四周,是數不清的槍林彈雨。
“敢孤軍深入,來皇宮刺殺朕,你們當真是勇氣可嘉。”
“可是,勇氣可嘉之人,一般都會死的很慘!”
說到這裡,尉遲牯山一抬手,他身後的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。
下一刻,尉遲牯山猛的一揮手。
“嗖!”
“嗖!嗖!”
陣陣箭矢破空聲響起,無數支利箭朝著僅剩的九個僧兵射來。
頃刻間,八個僧兵被射成了刺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