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不敢再讓姝姝過去冒險，將軍想了很多辦法，焚香磕頭，以自己的鮮血祭養神明，甚至願意折壽二十年，只盼能透過時空之門去救您和睿睿......”
說到激動之處，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，伸手將褚燁的手拉出來，伸到方錦珠的眼前。
掌心剛結痂不久的傷口，已經又掙裂出猙獰的血跡。
“錦珠姑娘你看，這手掌上的，便是將軍第一次取血獻祭的傷口，後來無用，將軍便又取了心頭血......”
末了，張大力眼眶紅了，哽咽著說不下去了。
韓從武也跟著紅了眼。
那一日，將軍決絕到只差癲狂的樣子，真的是嚇壞了他們。
方錦珠眼睫微顫。
心口已經如同颶風席捲，震撼之後，一片凌亂。
她知道，自己和睿睿失蹤，褚燁和褚老夫一定是急瘋了。
褚老夫人許是會哭，會悲傷，甚至會手無足措。
但褚燁畢竟是北遼的天，他該是能穩的住趕緊冷靜下來的，他也必須穩住並冷靜下來。
可她沒想到，褚燁竟......竟不惜自毀身體，做到如此地步！！
她望向褚燁，眼底情緒翻湧變幻。
不可置信，心疼，震撼，感動......
方錦珠這一生都沒有感受過這種複雜糾葛的心情。
“你.......”
女子眼睫微顫，底裡晶瑩滿蓄，聲音更是嘶啞的不成樣，好像下一瞬就會哭出聲來。
見她這樣，褚燁的心像是被木匠的磨砂刀來回的挫，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錦珠，沒他說的那麼嚴重......”
褚燁趕緊咧了咧嘴角，“當時那種情況，總不能坐以待斃，所以我才想了這麼些蠢辦法.....”
“現在想來，是不是當時那樣做起了些作用，看到你和睿睿安好，一切都值得！”
男人的臉時時刻刻都是威嚴俊挺的，可偏偏每每面對方錦珠，就不自覺染上無措的憨態。
像極了大狼狗，面對獵物和危險，是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的威風凜凜，偏偏在主人面前，會卸下全部的防禦，由內至外的憨純虔誠。
說著，他下意識伸手過去，想覆上女子瘦弱的肩給予一些安撫，卻又立刻反應男女授受不親，當即縮了回來。
卻被方錦珠一把拉住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