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種人。
誰能讓他活,能給他們殊榮。
誰就是他們的王。
所以方才寧安王突然說要反叛,他雖然有點意外,但也不算震驚。
眼下已經看清了局勢,臣服的那也叫一個行雲流水。
這都是在朝廷那個黨派雜燴鍋裡,淬鍊出來的牆頭草本事。
不說還好。
趙文德這番話出口。
方錦珠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。
她翻身下馬。
手裡的紅纓槍直接懟向趙文德的脖頸。
這一瞬間。
她是動了殺心的。
可華國人根深蒂固的律法意識在最後一刻,拉住了她手裡的力道。
但槍尖還是刺破了趙文德的皮肉。
殷紅的血頃刻間順流而下。
尖銳的疼痛帶著死亡的氣息席捲而來。
趙文德嚇的臉色慘白,渾身僵直。
他身後的朝廷兵也跟著齊**口一吊。
“就憑你將孕婦推到自己身前當擋箭牌......”
方錦珠一字一句,都帶著殺意,“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!!”
“不過作惡多端的人,本將向來不許他好死......”
說話間,她收回紅纓槍,輕睨向身邊的韓從武,“先把他捆了,帶回府慢慢拷問,務必要將他做過的惡事都拷問出來記錄在冊,本將才好定奪如何該處置他!”
“是,將軍!!”
韓從武領命上前。
趙文德驚呼道,“女將軍饒......唔唔!!”
他剛張嘴,就被韓從武往裡塞了個帕子,捂得嚴嚴實實,隨即命人將他拖拽下去。
見此一幕。
朝廷兵一陣騷亂。
不少人下意識轉身想逃。
“轟——”
卻不想,像是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,又一個煤氣罐罐在朝廷兵後方炸開。
雖然這次沒有往軍隊裡投射。
但爆炸的巨大沖擊力,還是將附近的已經逃出一段距離計程車兵,震飛了幾丈遠。
這一下的意圖很明顯。
所有朝廷兵瞬間老實。
雖然個個嚇如鵪鶉,但也都在原地不敢再動彈半步。
方錦珠已經重新回到了馬背上。
心思一動,手裡多了個擴聲器。
“方才趙文德的提議,本將以為不錯!”
她便驅馬上了前,邊將擴聲器舉到唇邊。
女子獨有的清脆聲音,透過這小小物件,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。
宛如神音。
幾萬朝廷兵心中紛紛凜然,眼神閃爍地望向方錦珠。
仰望神明一般,驚懼又敬畏。
“但不是所有人,都配做北遼城的兵!”
方錦珠掃望眼前黑壓壓的軍陣,聲正詞厲,“即便尊貴如寧安王,刀劍朝內,視同族百姓的性命為草芥,肆意折辱利用,但凡落到本將手裡,那也是不得好死!!”
“再如趙文德這種無良無德無種,惡貫滿盈的小人,比寧安王更為可恨!”
“處以凌遲之刑都不足償還他造的孽,竟還肖想歸於本將麾下......”
“簡直是笑話!!”
“讓他進我北遼城,都是汙染我北遼城的空氣!”
方錦珠杏眸凝肅,“他如今存活的唯一價值,就是警示你們!!”
“本將會將他的劣跡斑斑,全部羅列示眾,為他專設一個刑臺,置於城門口,每日當著全城軍民的面施以極刑!”
“要教我北遼所有人都明白,但凡幹惡事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