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三人都上了馬，便默契地鬆了馬韁繩。
果然。
壓根不需要駕馭。
三匹馬便像是解除了禁錮，齊齊朝著同一個方向撒蹄狂奔而去。
......
羌蕪京師八十里外的臨時軍營。
主帥軍帳內，褚燁正和幾個心腹屬下議事。
“將軍，現在該如何是好？”
開口的是葉庭軒，此刻他眉頭緊鎖，面上隱壓著愁容。
他身後幾個臨時提拔上來的副將，都盯著桌案後的褚燁，面上皆是焦灼。
褚燁背手而立，面上眼底皆看不出什麼情緒，“派去京師的探子回來了沒？”
葉庭軒搖了搖頭，“還沒有，但眼下這種情形，等他們回來只怕要到明日了......”
褚燁緩步走出桌案，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。
本來一路順利的攻到了金華洲。
只待今晚便可以一鼓作氣攻破京師。
卻沒想到剛出金華洲行至二三十里，就突然橫生異變。
他們麾下的所有戰馬，包括他自己的，中了蠱一般齊齊發了狂。
不聽馭令，徑直脫離大部隊，朝京師方向狂奔而去。
無論怎麼嘞韁繩都無濟於事，馬群絲毫不停。
褚燁察覺事態不簡單，令所有人立刻想辦法下馬。
輕功了得的，直接從馬匹上飛身而下。
有些是發狠用刀捅了馬脖子，才得以脫身下馬。
褚燁一行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活著的馬匹，一刻不歇地朝京師方向狂奔而去。
不止如此。
官路兩側的山林野地，也是異動陣陣，不時傳來野獸的嘶鳴聲。
其他人沒有見過這個陣仗。
但褚燁見過。
此前在香洲郡，發生地龍翻身的時候，便是百獸異動朝同一個方向逃生的景象。
所以，他當即便下令讓軍隊先找了處空曠之地，靜觀其變。
可等了好一會，也不見什麼天災發生。
要知道當初在香洲郡，百獸逃竄後沒一會，就發生了天災。
雖然當下風平浪靜，但褚燁也不能拿身後的十幾萬大軍的性命開玩笑。
所以暫停了行軍，擇了一處空曠之地駐紮了臨時營地，再沒有弄清楚百獸的異動所為何由之前，暫時不敢輕舉妄動。
可駐紮的這一夜。
不止山林野地的猛獸接連嘶鳴了一夜，就連夜空中也能看到鷹之類的猛禽啼叫著掠過營地，亦朝京師飛去。
這異象，讓軍隊之人，無不生恐。
本來這一路，褚燁都派了探子在前面三十里處探路。
可已經整整一夜過去了。
派出去的五六個探子，竟一個都沒有回來！！
褚燁並不認同葉庭軒的說法。
就算是戰馬發狂不聽指揮，探子們也定會和他們一樣當機立斷，選擇跳馬脫身。
一夜的時間，足夠他們徒步折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