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菱沒想到,有一天竟然會從馮宏志嘴裡,聽到陸啟明的名字。
畢竟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有交集的樣子。
周菱拿不準馮宏志問這事的意圖。
只能斟酌著回答:“我和陸同志是泛泛之交,之前他來村裡探親時,我們打過幾次照面。”
“泛泛之交?”
馮宏志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,“如果僅僅是泛泛之交,他怎麼可能會特意找到我,讓我對你多加關照?”
周菱聽到這話,詫異地抬起頭來。
難怪自從第一次見面以來,她就發現馮宏志似乎對自己格外優待,原來竟是陸啟明提前打過招呼了......
而且聽這話的意思,陸啟明似乎是在回海島前,就已經把這事安排妥當了。
要知道他當時的假期總共就只剩下兩天。
而回程火車就得坐上一天一夜,還要算上其他轉車換乘的時間,行程上可以說是非常緊張了。
可就是在這麼緊張的時間裡,他卻依然幫她安排好了退路......
想通這點後,周菱的心絃沒來由地顫了一顫。
原本平靜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,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。
她的臉頰微微泛紅,甚至連心跳也加快了一些,彷彿在回應著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。
不過與此同時,她也感到很好奇,陸啟明是怎麼讓馮宏志把這事答應下來的?
畢竟馮宏志這人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。
周菱有意追問。
但馮宏志卻不肯透露太多,只說讓她自己去問陸啟明。
隨即便轉移了話題,聊起馮靈珊來,“珊珊最近臉上的面板確實好了很多,她現在每天都把你掛在嘴邊上。
你要是有空的話,可以繼續幫她去做治療。”
距離上次幫馮靈珊做針灸治療,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。
按照原本的計劃,也是打算明天就要再去趟縣裡的,因此周菱便沒有拒絕,爽快地答應了下來。
周菱在和馮宏志聊天時,蘇夢妮就站在旁邊遠遠地看著。
雖然聽不清兩人具體在說些什麼,但她依舊心存幻想,琢磨著是不是馮主任臨時改變了主意,打算繼續追查牛棚的事情?
然而,馮宏志和周菱簡單聊了一會後,就帶人離開了。
希望再次落空,蘇夢妮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她怎麼都想不通,為什麼在面對牛棚這麼嚴重的指控時,思想委員會竟然都只是高舉輕放!
計劃失敗的怒火,徹底燒燬了蘇夢妮的理智。
等周菱回來後,她立即大聲怒斥:“周菱,你個陰險卑鄙的小人!你是不是提前賄賂了馮主任,所以他才故意偏袒你!”
剛才思想委員會對牛棚的調查,雷聲大雨點小。
尤其是馮主任的態度,讓人玩味。
在場的眾人都想不通,這時聽到蘇夢妮當面挑破了窗戶紙,眾人頓時不急著離開了,紛紛豎起耳朵繼續偷聽。
周菱知道這事處理不好,可能會後患無窮。
她當即冷笑反駁:“你這種心臟的人,當然看什麼都是髒的。馮主任不過是看穿了你的小把戲,所以才懶得理你。”
說到這裡,周菱話鋒一轉,“說起來,我倒是很想知道。
你這樣胡亂寫舉報信誣賴人,你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,晚上睡不著覺嗎!”
見她提起舉報信,蘇夢妮頓時緊張得心跳漏了半拍。
寫舉報信這種陰招,本來就很令人不恥。
尤其是現在舉報沒有成功,更容易遭到反噬。
蘇夢妮想都沒想,連忙搖頭否認:“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