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昌聽到這訊息,唰地一下站了起來。
上次地裡的菜出問題以後,他們特意請教了村民,重新買了種子種下去。
兩個月下來,菜苗長大了不少,他們也終於能吃上新鮮的蔬菜了。
可這好日子才過了沒兩天,竟然又出問題了!
顧文昌頓時顧不上追問下午的細節,連忙跟著張宇跑去了自留地。
劉永強反應過來後,也立即拔腿追了上去。
一行三人飛快跑到了自留地附近,遠遠就看見地裡菜苗的慘狀。
東一個洞,西一個洞,好好的菜葉全被咬得跟篩子一樣。
“媽的!怎麼突然這麼多蟲子啊!”劉永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。
顧文昌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,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他眉頭緊鎖,隨手摘了一片白菜葉子。
白菜葉被啃得千瘡百孔不說,背面還有很多蟲卵,密密麻麻的,看上去很是嚇人。
張宇和劉永強也湊過來看了看。
他們雖然已經下鄉大半年了,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。
兩人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顧文昌,“這怎麼搞?用手抓嗎?”
顧文昌感覺自己這段時間,簡直無時無刻不在嘆氣:
“這麼多蟲子,用手抓肯定是抓不完的。我們得去找村民,問問看有沒有更高效的殺蟲辦法。”
張宇和劉永強沒意見,於是一行三人又轉道找村民去了。
他們運氣不錯,剛從自留地裡出來,就迎面碰上了一個剛收工回來的村民。
顧文昌連忙笑著迎上去,“老伯,我想問......”
卻不料,他這話才剛開了頭,對方就扛著鋤頭徑直從身邊走過去了。
“......”
顧文昌疑惑地找張宇求證,“我剛才說話聲音不小吧?他怎麼跟沒聽見似的?”
“不小啊,我跟永強都聽見了。”張宇對此也很困惑。
顧文昌不信邪地又找了兩個村民搭話,但無一例外都是同樣的結果。
哪怕後來換成了張宇和劉永強上場,結果也並沒有太大改變。
這些村民們彷彿一夕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,不是裝沒看見,就是推脫說不知道,總之沒有一個人肯幫忙。
甚至還有不少人看見他們過來,老遠就開始繞道走了。
彷彿他們就是瘟疫一樣。
張宇和劉永強面面相覷,顧文昌也是一臉茫然。
三人都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?
明明以前這些村民們對他們還算客氣,左一個知青同志,右一個知青同志的,遇上問題也都很樂意幫忙。
怎麼一夕之間就全變了臉呢?!
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,正好看見周菱從遠處緩緩走來。
劉永強皺著眉頭,說出自己的猜測:“會不會是她在背後搞的鬼?”
畢竟他們才剛舉報了周菱。
她一來有報復的動機,二來她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,也和這些村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
怎麼看,周菱都是最可疑的人選。
顧文昌顯然也是這麼想的。
他滿臉不悅,大步走上前攔住周菱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,難道一定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?!”
“?”
周菱正想著剛才和陸啟明打電話的事情。
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話,頓時感覺很莫名其妙。
她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,“顧文昌,你今天腦子又被驢給踢了吧!
想死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上吊去,別在這裡擋我的路,晦氣!”
顧文昌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