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志軍一邊開著車,一邊止不住地回過頭來看了好幾眼,這才最終確認自己沒看錯。
他忍不住驚詫道:“嚯,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手錶啊!聽說這玩意可金貴著呢!”
安靜待在一旁的餘妙妙聽到這話,也下意識看向了周菱的手腕。
她畢竟是從省城來的,見識要比丁志軍更廣些。
一眼就認出周菱手上戴的是上海牌手錶,而且從款式上看,好像還是這兩年的新款。
餘妙妙頓時好奇心起,也忍不住湊上去打量道:“這是你今天在縣裡新買的嗎?”
餘妙妙最近每天都和周菱形影不離的,自然知道在此之前,周菱手上都是沒有手錶的。
見被發現,周菱也不掩飾,甚至還把衣袖往上拉了拉,讓錶盤徹底顯露出來。
她一邊轉動手腕,大大方方地把手錶展示給兩人看。
一邊笑著回答道:“怎麼可能,這玩意我可買不起。
是我今天在縣裡幫了別人一個忙,對方為了表示感謝,免費送給我的。”
這話一出,丁志軍和餘妙妙頓時更驚訝了。
尤其是丁志軍,連開車的心思都沒有了。
為了避免出問題,他索性直接把車停了下來,盯著周菱好奇發問:
“臥槽,那人什麼來頭啊?竟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塊手錶當謝禮的?!”
周菱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,但還是故意麵露為難道,“這......對方不讓說。”
很多時候,話不用說得太清楚,自有聽眾去腦補。
這不,丁志軍先愣了一下,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:
“哦對對對!看我這豬腦子,能拿出這麼大手筆的肯定是城裡的大人物,不方便往外說的。
沒事沒事,剛才那問題就當我沒問,忽略就行哈!我就純粹看個熱鬧!”
話是這麼說,但自從知道周菱人脈很廣以後,他的態度明顯熱絡了很多,連拖拉機都開起來更加平穩了。
周菱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,也沒多說什麼,只嘴角微微上揚。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
像手錶這種經常要用到的東西,靠藏肯定是藏不住的。
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,然後平白惹出事端來。
既然如此,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,藉助馮家的力量來保護自己。
反正她也沒說謊,只是任憑眾人去腦補了而已。
丁志軍意識到周菱的能耐後,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開車。
他駕駛著拖拉機突突向前,很快就到了岔路口附近。
丁志軍上次來過新華大隊,知道這裡的路況。
從縣城通往大隊的路大都比較寬敞,可以至少容納得了兩輛車,但過了這個岔路口後,道路就會明顯變得狹窄,只能容納一輛車通行。
可不巧,此時前面正好有一輛驢車在慢悠悠的向前。
這也就意味著,如果讓對方先過了岔路口,後面就只能跟在對方屁股後面慢悠悠的行駛了。
丁志軍二話不說,當即猛踩油門,飛快超過了驢車。
拖拉機呼嘯而過,留下了一地濃郁的尾氣,以及漫天塵土飛揚。
這下可苦了坐在驢車上的周萍萍。
她整個人都被灰塵和尾氣籠罩住了,嗆得慌不說,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!
周萍萍眯著眼,憤怒地看了眼拖拉機。
在看到拖拉機上面坐的人,正是周菱和餘妙妙時,這種憤怒情緒更是達到了頂峰。
“賤人!她們肯定是故意的!”
周萍萍氣得破口大罵,當場要求車伕加快速度追上去。
誰料車伕卻很是無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