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萍萍揉著受傷的手背,正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洩。
她沒好氣地回答:“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?手都腫成這樣了!”
顧文昌掃了一眼她紅腫的手背。
微微皺起眉頭,語氣中充滿了憐惜:“這麼一雙纖纖玉手,卻意外受傷了,真是可惜。”
纖纖玉手?
周萍萍雖然只有小學文化,但也知道這是在誇讚自己的手長得漂亮。
她心中暗自歡喜,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一些。
然而,一想到剛才的事情,她還是忍不住抱怨:
“我都說了周菱是個神經病,整天就知道打人。她這樣下去,遲早會遭報應的!”
周菱不在,顧文昌也無需再刻意維護她。
他點點頭,順著周萍萍的話說:“她最近確實變得異常暴躁,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記得她以前可是很文靜的。”
“文靜?她文靜個鬼!”
周萍萍好不容易抓住機會,不吐不快:“顧知青你就是被她騙了,我跟你說......”
她將這些年與周菱的爭執全盤托出,並且仗著周菱不在場,不斷添油加醋,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周菱身上。
顧文昌起初聽得認真,偶爾還隨聲附和兩句。
然而,沒過多久,他心中就開始煩躁不安。
原因無他,只因她實在是太囉嗦了,恨不得連小時候尿床的瑣事都要翻出來抱怨兩句。
若是再任由她如此喋喋不休下去,恐怕說到明天也說不完。
顧文昌毫不客氣地打斷道:“好的,我知道了,多謝你的提醒。不過我現在有急事,能否請你幫個忙?”
周萍萍說得正起興,突然被打斷,心中有些許不快。
但當她與顧文昌溫柔的眼神相對時,那一絲不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,也在媒婆安排下,相看過幾個村裡的男人。
可那些人不是呆若木雞,如同樹樁子一般,就是上來就要求以後必須生男孩。
像顧文昌這樣文質彬彬的男人,她從未接觸過。
如今,對方不僅誇讚她的手美麗,還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,更是主動創造與她相處的機會。
難道......他對自己有意思?
想到此處,周萍萍不禁心跳加速。
這可是連周菱都未能追到的男人,而且還是從城裡來的知青,將來很有可能會回城。
到那時,她就能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,而周菱卻只能留在村裡辛勤勞作,每天連飯都吃不飽......
一想到那個畫面,周萍萍就激動得滿臉通紅。
面對請求,她更是欣然應允,“當然可以,你需要我幫什麼忙?”
顧文昌連忙把菜地的問題講述了一遍,滿懷期待地望著她,“這種情況該怎麼辦?”
殊不知周萍萍同樣一臉懵逼。
她從未親自種過菜,最多隻是去地裡採摘現成的。
什麼白菜腐爛、菠菜枯萎、蘿蔔只長莖稈不長根......這些問題她也是第一次聽說。
在顧文昌充滿期待的注視下,她雙手一攤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!”顧文昌震驚。
他原本以為村民都會種菜,這個問題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。
周萍萍並未察覺到不對,猶自笑得得意,“對啊,我爹孃對我可好了,種菜這種小事都是他們在管。”
這話一出,顧文昌當即變臉,轉身拔腿就走。
“誒,你怎麼走了?”
周萍萍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,急忙伸手拉住他,“我還沒跟你說完小時候的趣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