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打定主意要在山腳把周菱攔下,沒想到她第二天卻跑到田裡上工了。
最後還是蘇夢妮碰巧撞見,這才轉告給顧文昌,這次她吸取教訓,沒跟著一起去,讓對方獨自去找的周菱。
地裡的活永遠幹不完,割完水稻後又要開始打理大豆和紅薯。
周菱正忙著給這些作物除草,眼角餘光瞥見顧文昌急匆匆跑過來。
她視而不見,繼續專心幹活。
顧文昌是趁著休息時間溜過來的,不能耽誤太長時間,所以一見面就單槍直入。
“周菱,最近你家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?看你跟你爹的心情不太好?”
他本想接著說,自己不計較他們父女倆打人的事,讓她有問題就找自己幫忙,然後再順勢勸說她別再揪著工分和食物不放。
誰料剛開了個頭,就被她堵了回來,“沒有,我家好得很。”
“......那這兩天你們為什麼都跟吃了炸藥似的?”這個問題顧文昌至今沒想通。
他站在旁邊嘰嘰歪歪,影響幹活的速度。
周菱很是不耐煩,說得直白,“還能因為什麼,當然是因為看你不順眼。”
“你鬧夠了沒有?”
顧文昌只當她在耍小性子,耐著性子哄道,“我們還跟以前一樣,這兩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,不會追究你跟你爹的責任。”
這話放在以前,也許還會被他忽悠過去。
可現在,周菱只覺得他在放屁。
“少在這裡扯犢子,誰讓你欠債不還?我們家給你點顏色瞧瞧很正常。”
顧文昌感覺不對勁,試圖糾正:“可你是先打人,然後才討要的工分和食物。”
“你記錯了。”
周菱堅決不承認,只神情淡定地反問,“我早就在催你還債,不然我前天為什麼打你?”
“......”顧文昌冷不丁被她繞了進去,不知道該怎麼辯駁。
只能憤憤道,“我哪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發病!”
“你才有病,你全家都有病。”
周菱一口咬定,“我說了是因為你欠債不還,所以我才打的你,說來說去就是你沒理。”
顧文昌來之前壓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,一時被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怔住了。
可還沒完,周菱緊接著又丟出個重磅炸彈。
“我警告你,明天要是還不還錢的話,你和蘇夢妮親嘴的事就會傳遍整個大隊!”
這話一出,顧文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,整個人都處於半痴半傻的狀態。
“你、你......”
震驚在心裡如波濤般翻湧,他半天才擠出完整的一句話,“你別胡說八道!”
“我有沒有胡說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周菱隨手拔起一棵雜草扔在地上,眼神冷漠,“半夜在後山小樹林裡,偷偷親嘴的滋味很刺激吧?”
顧文昌聽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,頓時慌了神,“你怎麼會知道?!”
“呵呵,要你管。”
周菱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在書中看到的。
原書裡可是詳細描寫了兩人親吻的全過程,什麼口水拉絲,什麼吻得難解難分,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。
當初光看文字就把她膈應得不行,好在不算白受罪,這會拿出來威脅顧文昌正好。
她篤定對方不敢讓事情敗露出去。
事實上,顧文昌也確實不敢。
這種事一旦傳出去,他要麼被扣上耍流氓的帽子,要麼就得立刻和蘇夢妮結婚。
他和蘇夢妮兩情相悅,本來結婚也不是不行。
可按照規定,下鄉知青在農村結婚的話,就再也無法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