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為女人,蘇夢妮自認為對周菱的想法瞭如指掌。
周菱那麼喜歡顧文昌,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?今天這出戏,肯定是為了變相示好。
這麼想著,她試探著問餘妙妙,“周菱找你幹什麼?讓你把餅轉送給文昌哥?”
顧文昌這才注意到餘妙妙手中的油酥餅,饞不饞的另說,關鍵在於它代表著周菱的態度!
他滿懷期待地看向餘妙妙,等待著回答。
餘妙妙剛剛拿著餅準備大快朵頤,就聽到這麼一句話。
“......當然不是,這就是給我的。”
餘妙妙覺得無語。
她可沒有忘記這兩個人之前是如何耍賴的。
明明已經跟周菱撕破臉,現在竟然還異想天開地等著人家主動送食物上門,這臉皮簡直比油酥餅還要厚!
蘇夢妮依舊持懷疑態度,“可你們又不熟,她平白無故送你東西幹嘛?”
“要你管?你這麼愛管閒事,碰見糞車都得嚐嚐鹹淡吧!”
餘妙妙沒好氣地怒懟。
同在一個屋簷下住著,她早就看蘇夢妮不爽了。
整天就知道裝柔弱扮好人,實際盡不幹人事。
自己遊手好閒,把活都推給周菱,還整日跟在顧文昌身後,嬌滴滴地喊著“文昌哥”。
知道的說她是顧文昌的表妹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妹妹呢!
蘇夢妮見她眼神越發鄙夷,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。
索性把話挑明,“我只是想問個清楚,免得有人起了貪心,妄圖將食物據為己有。”
“得了吧,囉裡吧嗦一大堆,不就是因為自己吃不到,所以心生嫉妒嗎。”
餘妙妙示威似的拿起油酥餅,狠狠地咬了一大口。
還故意發出“吧唧吧唧”的聲音,“你要是實在不信,大可以趁著周菱還沒走遠,去找她當面對質嘛。”
說到這裡,餘妙妙稍稍停頓了一下,然後補充道,“只要你不怕再被薅頭髮就行。”
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。
周菱那惡毒的女人,下手太狠,導致她的後腦勺禿了一大塊,每次扎辮子都得小心翼翼地用其他頭髮遮掩。
每每想到此事,蘇夢妮就心如刀絞。
再加上看到餘妙妙吃得如此香甜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難怪你之前不顧知青情誼,也要跳出來替她說話,原來就是饞她的東西吃。餘妙妙,你可真沒骨氣!”
原以為這樣說,至少能讓對方感到羞愧。
沒想到餘妙妙不按套路出牌,“啊對對對,我就是饞怎麼樣!總好過某些人軟飯硬吃,被周菱看穿後,現在只能在這挑撥離間!”
軟飯硬吃的顧文昌:“......”
挑撥離間的蘇夢妮:“......”
被戳中肺管子的顧文昌聽不下去了,果斷與蘇夢妮同仇敵愾,一起對餘妙妙展開了指責。
餘妙妙一對二,完全不帶怕的,袖子一擼便開始了舌戰。
三人在門口吵得不可開交,天昏地暗。
直到張宇和劉永強回來,這場“戰爭”才暫時偃旗息鼓。
餘妙妙對自己的戰鬥力有數,一對二還可以勉強吵贏,一對四就懸了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,還是及時撤退為好。
“你們就繼續嘴硬吧,沒有周菱幫忙,我看你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。”
餘妙妙拋下這句話後,不再戀戰,轉身進廚房做飯去了。
蘇夢妮心中憤憤不平,繼續向剛回來的張宇和劉永強抱怨:
“你們聽聽她說的像話嗎?好像我們全靠周菱似的,我們靠的明明是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