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出來。
整個廣場響起了舒緩的音樂。
今天的車應之看起來和以往也有一絲絲不一樣。
他的頭髮梳成了三七分,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。
嘴角含著淺淺的笑容,步伐穩定地朝崔若冰走了過來。
他伸出紳士手,“可以請你跳第一支舞嗎?”
崔若冰眨了眨眼,看向了身旁的白初雪。
白初雪一副雙眼已瞎的模樣溜了。
原本崔若冰和白初雪商量好了要跳第一支舞給村子裡的人來個示範。
不過,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。
崔若冰嘴角僵了僵,嘀咕道,“白初雪這傢伙肯定是嫌麻煩逃了。”
車應之,“什麼?”
崔若冰回過神來,“沒什麼。”
說完,她將手放在了車應之的手上。
音樂緩緩流淌,他邁著穩健的步伐,帶著她輕盈地旋轉。
兩人的眼神交匯,他的目光深邃而熾熱,她則低眉淺笑。
男的俊,女的俏。
“哎呦!這兩娃可真登對。”
“可不,登對得很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物件呢?”
“是吧?!”
“今晚交際舞的規則不就是,男同志向心儀的女同志邀請一起跳舞,女同志要是也有這個意思,就答應跳舞嗎?”
金書恆聽見大家談論,立馬炸了起來,“不是物件,他們不是物件。”
眾人捂嘴輕笑,“噢噢,看來金知青吃醋了。”
金書恆臉色漲得通紅。
忍不住看向了舞臺中的崔若冰。
他原本也想請崔若冰跳第一支舞的。
可惡!
車應之這傢伙太狡猾了。
剛才車應之竟然騙了他和沈一岑。
說大隊長找他們兩人有事。
結果。
大隊長根本就沒找他們。
無恥之徒!
金書恆氣得咬牙切齒。
周圍的知青們漸漸圍攏過來,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對璧人。
車應之他們的舞步時而舒緩,如春日的微風拂過湖面,泛起層層旖旎的漣漪。
時而緊湊,似夏日的驟雨敲打著窗欞。
每一次靠近,每一次轉身,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。
整個院子都沉浸在一種別樣的氛圍之中。
漸漸的。
開始有男同志鼓起勇氣朝著自己心儀的姑娘伸出了手。
姑娘們有的嬌羞答應了。
有的婉轉拒絕,等著她心儀的物件。
一曲舞畢。
崔若冰鬆開了車應之的手。
立馬就離開了舞臺中央。
把空間留給其他人。
車應之手指蜷縮了一下。
指尖還殘留著獨屬於崔若冰的溫度。
輕輕的。
車應之目光隨著崔若冰的背影移動。
車應之剛一下舞臺。
立馬就被暴怒的金書恆和沈一岑拖走了。
至於崔若冰這會坐在凳子上喝喝果酒,吃著瓜子,饒有興趣地看著場內的青年男女跳舞。
白初雪這會又回來了。
她坐在崔若冰身旁,“喂,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崔若冰這會臉頰通紅,“什麼怎麼想的?沒頭沒尾的你說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