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說不準。
五號還有用,十一號不會讓他這麼早恢復記憶。
但要說對我跟舍友的關係感到奇怪,也說不通。
想不通就暫且擱置,二十七號主動找我這件事更很重要。她沒說是單獨約見,還是宿舍其他人也在。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來看,哪個可能都很合理。
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一直熬到放學,我獨自去往食堂,打包好晚餐徑直回到宿舍。六號看上去有話想說,但我暫時沒空,只好婉拒。
宿舍裡沒有其他人。
二十七號正拿著剝好的橘子,見我按約回來,把手裡的橘子遞過來,問道:“這個很甜,要吃嗎?”
我沒有拒絕,接過橘子後環顧四周,疑惑地開口問道:“她們不回嗎?”
“二十二號說不吃晚飯,一放學就拉著三十五號去圖書館追小說了。”她看上去很是頭疼,“十八號和三十三號還在食堂,吃完飯應該會直接回教室。”
“唔,”我不自然地動了動,細聲細氣道,“是我最近做錯什麼事嗎?”
“為什麼會這麼想?”她很是驚訝,“你已經很乖了,有時候我都希望你能更硬氣些,不要總順從他們。”
我撇過頭,不與她對視,手指不停摳動橘子上的白絲,小聲說道:“我們是一體的。”
“朋友之間應該是平等的。”她說道,“我發現你最近很不開心。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我已經知道了,你的傷是他們害的。”她打斷我的狡辯,難得語氣重道,“你答應過我會回擊,但他們依舊好好的。”
“還沒到時間。”這話是真的,我努力想讓她相信,急切地說道,“而且我也沒有真的吃虧。”
她沉默下來,眼裡翻滾著黑色的濃霧,我隱約聞到一絲血腥味,直覺不妙。
“二十七號,”我說道,“我們是朋友,我不會騙你。”
“她也這麼說過。”她眼角湧出血淚,“你們都一樣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她的模樣愈發接近死亡那一刻,空氣逐漸變得粘稠,隱約有風聲擦過耳際。
“你確定要現在動手?”
明明快要翻車,我卻無比平靜。
“哪怕他們連你存在都不知道?”
血肉組成的粘稠物擦過臉頰,重重砸在地上。
“這裡是三年二班。”我歪過頭,聲音冷漠得可怕,“二十七號,也只能是二十七號。”
“收回去。”
空氣忽然清新。
她迷茫地眨巴眨巴眼,疑惑地看向我。
“剛才……?”
“沒什麼,要吃橘子嗎?”
我把剝掉白絲的橘子遞了回去。
“謝謝,”她反應有些遲鈍,看眼橘子,又看眼我,“這不是我給你的那個?”
“我還沒吃飯。”我木著臉端起飯盒,“飯後還要吃藥。”
“好吧。”似乎剛恢復神智,她還不太清醒,我語氣不對,她也不覺得奇怪,“二十二號說從書裡學了推拿,想晚上給你試試。你不要慣著她,該拒絕拒絕。”
“好的。”我鄭重回復,“我一定會的。
還有其他事嗎?”
“還有?”她捂住腦袋,眉頭皺得死死的,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要不要先喝口水?”我從涼杯裡倒出一杯溫開水遞過去,試探性地問道,“吃晚飯了嗎?”
她喝了口水,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說道:“最近老做噩夢,胃口不好,只能吃下些水果。”
“還是要好好吃飯,不然就會像我一樣容易生病,只能吃這些沒味道的東西。”我推了推眼前的餐盒,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