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不想進去,但跟宿舍樓一樓寢管們待著的門衛室不同,校門口的門衛室有兩道門,連線·內外,在沒有取得同意之前進入,很可能被判定為私自離校。
尤其保安在離開時,沒有關門。
校內有規則保護,校外可什麼都沒有。
在做足準備之前,我還不能那麼著急的去往別的地方。
我壓下十四號引起的煩躁感,穩定住情緒。在他們都分享過線索後,以去天台調查為藉口離開大眾視線的我,也必須開口發言。
“首先,我想問個問題。”我看向十一號,“你們在檢視監控的時候,確定跳幀切換的畫面之間沒有任何不同之處?”
“基本沒有。”十一號回道,“因為跳幀,我來回拖動畫面確認過,無論拍攝角度還是其他什麼都一模一樣,沒有區別。”
“頂樓天台牆面比樓梯要白一點,不過那個色彩差別很小,如果畫面不高畫質,很容易被當成陰影忽略。”我說道,“從門旁邊的牆面縫隙也可以看出來,他在之後又多上了一層漆。就漆面狀態來看,時間不超過一年。
為了確認天台周圍是否重新粉刷過,我跟六號去了宿舍樓天台,那裡和教學樓呈斜對角,透過兩道鐵絲網可以看見那邊天台仍舊殘留沒撕乾淨的黃色膠帶,還有門上殘留的白色牆漆。”
“如果這麼說,跳幀前畫面亮度確實比跳幀後的高一點,明暗對比更強一點。”
十一號顯然記憶力驚人,我只是試探性說一句,她卻很快從記憶裡找出依據,肯定了我的說法。
“不到一年……”九號稍作思考,開口道,“與天台有關,又需要避開耳目,遮掩真相的就只有那件事了。”
“而且就在一年前,墜樓案結案後不久,教學樓後的草坪也進行了翻新。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同期進行,而且樓下的動靜更大,吸引走了學生們的注意。”六號補充道。
“所以這是要說明什麼,那個女生不是自殺嗎?”十五號問道,“替她解開真相討回公道就能穿過邊界?”
“七號去敬老院的相關新聞,我在期刊室的報紙上見過。作為遊戲改編,還可以說是參考借鑑,但七號本人透過遊戲親身參與了這件事,最後還從遊戲中回來……”
我連說一長串話,不自覺嗓子有些緊。我擰開水杯蓋子,小心地抿了口開水,升騰的霧氣模糊了我此時的神情。
“她去的,是過去的十四中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那個女生還活著?”似乎覺得這個說法有些問題,十四號又補充一句,“在那邊還活著。”
“你想讓七號去找她?”九號問道。
“不,不是。”忽然受到關注,我又開始不自覺緊張,掌心微微出汗,連說話聲都小了許多,“雖然圖片上是七號,但,但也不能確定那就是她的故事。”
“敬老院活動很明顯只是個引子,從第一款遊戲的設計思路來看,確實不應當是她的故事。”十一號說道,“你認為那個女孩讓她頂替了自己在故事中的位置,從而逃出噩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默默收回手,把杯子往前推出一截,“遊戲還沒結束,這些只是猜測。”
“依照這個猜測,那她就不會是‘邊界’的操作者,而同樣是枚棋子。”十一號順著我的思路,往下推匯出另一條線,“過去的十四中,施虐者佔據主導權,其他人都是他們玩樂的一環。如果你的推論沒錯,遊戲那邊也會是這種局面。”
“那就,太糟糕了。”
九號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當務之急是找到出入名單上的另外一個人。”十一號總結道,“從她嘴裡套出來路,確定猜想是否正確。
如果是好的那種,還有周旋的餘地。如果是另外一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