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湖邊啊,還能是哪裡。”自詡沒有違反規則,且排名靠後,十五號完全不虛,直愣愣看回去,臉上仍是那副不爽的神情,“植物園那邊涼快,去那邊散步不行?誰知道這是誰扔在那的,我還嫌不吉利呢。”
宿管臉色忽青忽白,氣息幾度轉變,終究沒能發作。
此時六號恰到好處的開口,問道:“大叔您還好嗎,看您的樣子,是認識這個護身符的主人?”
還不等宿管有何回應,她長舒口氣,自顧自地往下說道:“太好了,我們正要找它的主人呢,您要方便的話可以幫我們帶路嗎?這個護身符看上去年份很久了,我怕他找不到著急。”
當然著急。
這可是我們親手撈走的。
準確說是十五號拿走的。
宿管被狠狠噎住,他看上去很想承認,但礙於一些規則,他不能說。
十多年前,舊宿管因為查寢不力被懲處,與之相關的一切更在他死後被清理得一乾二淨。能留下來的,不是跟他沒有交集,就是新來不久,不清楚之前發生過什麼。
他當然不能承認。
“你們可以把它放到失物招領處,自然有人會去拿。”他憋了半天,終於說出句話,“你們是學生,主要任務還是學習,不要被這些雜事分心。”
“不行,”六號搖頭,在宿管大叔愈發危險的眼神中,她理直氣壯地開口道,“護身符已經很舊了,現在還破破的,要是主人還沒發現,就被清潔工當垃圾清理掉了,那他得多傷心啊。”
大叔看上去快憋出了內傷。
我也差不多。
之前也沒看出她有這麼熱心。
“不過我們還要幫阿姨找鑰匙,確實沒空找護身符的主人。”六號嘆口氣,大叔眼神一亮,正要說什麼,就聽她繼續說道,“不過護身符更要緊,阿姨那邊耽誤就耽誤吧,她肯定能理解的。”
理解個屁。
我看著大叔的臉色,好心幫他翻譯。
十五號也顧不上生氣,雙手抱胸站在一邊起鬨道:“你說得對,剛才是我太狹隘了,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去找護身符的主人。”
“可以查監控。”我小聲的火上澆油,“九號他們還在那邊。”
六號說幹就幹,轉身正要往外走,一道亮光從門口一閃而過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她揉了揉眼,疑惑道:“什麼東西?”
十五號快走幾步,從地上撿起一小串鑰匙,衝我們揮了揮,說道:“鑰匙串,你看是不是你們寢室樓的。”
六號接過鑰匙串,對著男寢室樓門衛室裡的比劃幾下,說道:“看著還缺了不少,得給阿姨看看,確認一下。”
“那護身符?”
“也可以一起找,”六號意有所指地說道,“我們一提到護身符,鑰匙就出現了。肯定是什麼好寓意,比如我們很快就能解決這兩件事。”
“那,帶著?”十五號問道,“圖個吉利。”
“帶著。”
他們三言兩語敲定了護身符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歸屬,我親眼看見宿管大叔的臉色一瞬間由晴轉陰,看向他倆的眼神像恨不得生吞活剝。
自己親手送出的把柄,可由不得我們。
想借助宿舍樓內部沒有監控覆蓋的漏洞規避懲罰,自然要做好被人發現的準備。
這些規則故意留下的漏洞,還真以為那麼好鑽?
要我說,這些npc的設定還是太不智慧,稍作威脅和哄騙就和盤托出,一點氛圍感都沒有。
不過太有氛圍感也不是好事,影響我出演人設。
我一邊開著小差,一邊在寢管大叔陰森注視下回到我們的宿舍樓。那串鑰匙確實是阿姨丟的那串的一部分,至於剩下一部分,在“好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