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號選擇跟我一起行動。
七號表示無所謂,但九號在監控室,她選擇留下。
“那就我和十三號去保安室,十五號一個人回宿舍,五號七號十二號留下支援,三號六號去教學樓天台。”十四號複述一遍我們的選擇,確認道,“多人行動的記得相互照應,一個人的儘量注意安全,避開沒人的地方。
校外人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又從哪裡出現,各自小心,午休結束前十分鐘教室集合,交流一下情報。
就這樣,大家解散。”
他發號施令,看上去倒像那麼一回事。十五號白他一眼,先一步離開。
看著他走掉的背影,十四號聳聳肩,不太在意。
我跟六號先後離開,大概因為校外人員的事,路上的學生很少,教室裡也不剩幾人,我們很順利的到了頂樓。
那人消失時沒留下任何痕跡,就連本應存在的黑灰都沒有。那件他們口中的學生制服也不在,不知道是被誰撿走,還是一併消失。
“他當時消失的場景很像遊戲裡面人物被抹除的那樣,一點點化作畫素消失。”沒有其他人在,唯一去過現場的六號只好擔任解說,“衣服是一起消失的,沒留下痕跡。”
我走到天台門邊,彎下腰觀察鎖眼。是很老式的門鎖,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,像很久沒人來過。
“門一直都是鎖的,”六號走到我旁邊,看著門說道,“之前稍微打聽過,他們說高中三年從未見過這扇門開啟,也沒有人進去過裡面。
唯一一次開門,就是五號那個女朋友自殺跳樓,需要到現場調查。”
“調查結果是自殺?”我問道。
“學校壓下了訊息,只是學生中流傳的自殺,也有人說是一班的人害的,但沒人敢明說,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。”六號補全了我不知道的資訊,又說道,“我之前也試想過撬門,這種老式門鎖,用鐵絲撥弄幾下就能開啟。但把手上灰太多,而且樓梯口有監控。”
她稍稍側頭,示意我小心身後的攝像頭。
我蹲在地上,手指粘上灰在地上劃出幾道,低聲說道:“宿舍樓跟教學樓層高相同,高三樓與我們的宿舍樓成斜對角,可以透過那邊看到教學樓天台。”
“那邊的確沒有監控,天台也可以進去,很多學生會在上面晾曬被子。不過,”六號頓了頓,“兩棟樓之間相距數百米,而且是斜對角,沒有望遠鏡也很難看清這邊的狀況。”
“先過去看看,”我從兜裡掏出紙巾,擦掉手和地上的灰,狀似不經意地掃過比下面樓層要白上整整一度的牆面,說道,“而且她當時墜樓的時候,未必沒有目擊證人。”
雖然暑假名義上有整整兩個月的長度,但即將升入高三的學生並沒有那麼多權利享受美好假期,“自願補習”和“自願留校”在那時很常見,兩個月的假期,能留給學生半個月都已經算是仁慈,所以十四中並不禁止學生暑假留校,甚至食堂的部分視窗在暑假期間依舊營業。
這也就導致墜樓事件發生時,很可能有人目擊。
我們一路疾行到宿舍樓天台,路過一樓門口的宿管室時,裡面空空蕩蕩,極其少見的,宿管沒有在大門口看守。
我們把這點異常暫時記下,一路走到天台,此時天台沒有人在,只有幾床被單和各式各樣的衣物隨風飄蕩,遮蔽視線。
昨天在天台門口蹲坐時隨手留下的標記已被擦去,我不著痕跡地挑眉,沒有多說,徑直走到天台邊緣。
高達三米且綠油油的鐵絲網牢牢地將天台圍住,我扯過幾下,發現它雖然掉漆,但強度依舊,不借助道具很難穿越。
我抬頭看向遙遠的斜對面,果然也是同款鐵絲網。
“那名女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