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我幫老大上好藥,整理了一下筆記就上床睡了。”十三號開口,“雖然老師那邊的說法是轉學,但我們都知道一號是死了,就很……反正我和老大一直睡得很早,昨晚根本沒聽見動靜,早上還是舍友的罵聲才把我吵醒的。”
“我上完藥簡單洗漱了下也睡了,跟十三號沒差多久。”五號緊接著開口,受傷再加上昨晚的變故,讓他看上去精神很是不好,“之前會稍微運動下再睡,但昨天受了傷,就沒有再做。其他的沒什麼變化,我們宿舍也沒出現異常。”
之後是九號和十二號,他倆也在一個宿舍。
“自從上次投票後我就一直睡得不是很好,但第二天又要上課,所以基本上回宿舍我就睡了,從投票結束後就這樣,九號可以作證。”被所有人注視,十二號看上去有些緊張,“其他的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,我什麼都沒注意,只想睡覺。”
“他確實睡得很早,這幾天都是這樣。”九號點頭,又說起自己的時間線,“我回去後覆盤了最近的線索,重新梳理了幾件事情的關聯,然後就去洗漱,睡覺的時候差不多快熄燈。要說異常的話倒是有,我們宿舍的燈忽然閃了下,像電路不穩,但只有一瞬,而且不清楚其他宿舍有沒有。
至於其他方面的,跟往常一樣,沒有變化。”
男生髮言完畢,輪到我們這邊。不算那些npc同學,我一直一個人一間宿舍。在十號淘汰死亡後,與她同宿舍的十一號也成了一個人。
恰好是我們兩個沒有人證。
“昨天我先回的宿舍,大概收拾了一下就睡了,七號臨近熄燈才回來,而且臉色很不好。”一向話少,沒什麼存在感的六號先開了口,“不過她從昨天中午起一直精神不好,但那麼晚回宿舍的原因,我不太清楚。”
“昨晚下了晚自習我和三號一起去找了七號,有些細節找她確認,所以那麼晚回去。” 十一號難得開口替別人解釋,引得對面幾位男生頻頻看她,她神色不變,繼續說起自己的時間線,“因為接了辦公室任務,我回去後大概整理了下次考試可能涉及的知識點,沒多久就到熄燈時間,我就上床睡覺了。宿舍裡也沒出現異常,我跟舍友關係一般,也沒交流過,多餘的不清楚。”
“跟十一號還有三號聊完後我又上了個衛生間,重新整理了下心情才回去。雖然沒有自己人能證明,但當時公共衛生間也有其他人來洗漱,她們都看到我了。”七號看上去精神依舊不好,語氣也比往日低沉許多,“想到之後還要回到那裡進行遊戲,我沒什麼心情注意別的,所以不知道宿舍有沒有變化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我這裡。
“昨晚分開後跟以前一樣,跟舍友簡單聊了幾句,臨熄燈的時候睡的。”我開口說道,“因為身體不好,所以我睡眠很淺,夢裡聞到了很濃的腥臭味,但以為在做噩夢,也沒敢醒。
異常的話大概沒有,但早上舍友講了個故事,關於宿舍樓傳聞的。”
我張口爆了個大的。
有幾個人的眼神瞬間變了。
我簡單複述了今早十八號講的故事,九號點點頭,開口問道:“有沒有說這件事發生在男寢室樓還是女寢室樓?”
“時間太短,沒來得及問。”
“也可能兩邊都有,”十一號提出另一種可能,“不然單獨一個寢室樓的宿管,不會大晚上查兩棟樓的宿舍。”
“所以傳聞中的宿舍樓管是哪邊的,總不可能一起跳了。”
“這就要之後去查了。”九號揉了揉額角,很是頭痛,“如果隔三差五來這麼一下,很難吃得消。”
“但我們床位都被抹了泥,應該不會再來吧?”十四號稍微構想了一下那個畫面,頓生惡寒,“每天早上都要收拾那玩意兒,我可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