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考試如期而至。
不知因為考試還是別的什麼,大多數人都精神萎靡,我撐著臉看向窗外,百無聊賴。
昨晚七號找我, 說了一堆自認為走心的廢話。總結就是暗示十一號不可信,他們才可靠,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巴拉巴拉。最後繞一大圈想要打聽我會投誰,被含混過去後她並沒有失望,帶著一臉看透的神情離開了。
不知道她看透了什麼。
但不重要,投票是不記名的。
現在的局勢,臥底幾乎是明擺的。雖然相關線索還未找到,但十號已經預設自己本歸屬於三年二班了。至於八號,他可以是,也可以不是,只要掌握討論節奏,任何人可以成為“臥底”。
“十五人裡存在三年二班成員”
“十四中成員不會在十四中內真正死亡”
“請找出異類”
它並沒有提什麼才算“異類”。
只是所有人都預設為三年二班成員。
在存在兩個十四中的前提下,這個“三年二班成員”也很耐人尋味。
就像那張紙條一樣,它指向含糊,如果不是我賭一把還賭贏了,誰又會知道這其實是“必死關卡”的“通關方式”。
在無法確切得知“異類”的定義之前,第一次投票必然失敗。
以及,在目前思維慣性下,我的處境很危險。
有十號等人當前鋒,第一次投票自然無虞。但如果後續仍舊以投票的形式決出淘汰者,我必然位於前列,到時可不會像現在這般,有不知從哪冒出來的“好心人”替我擋災。
得想辦法轉變他們的思路。
隱藏線的存在,是時候該暴露了。
想好接下來的對策,我收神看向講臺上的班主任,他正一板一眼講著考試注意事項,冰冷的視線時不時掃過臺下,令人如芒在背。
難熬的考前準備終於過去,預備鈴響起,他拆開紙袋一份份下發試卷,我粗略掃了眼,很好,全是正經題目,一道也不會。
好訊息,我不參與排名。
壞訊息,不得消極考試。
但要真胡寫八寫,鬼知道中間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。
十一號給的重點草草看過幾眼,倒有能對上的,但大部分還是書上未曾出現的內容,可能是以往學過的東西,也可能是課外拓展。
順帶一提,第一門考的不是語文。
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痛苦。
在近乎清空所有記憶的狀態下,純靠本能完成理科類題目,多少有些要命。
我連蒙帶猜一路過到大題,見時間還夠,我抬頭看向別處,果不其然均是一臉痛苦。
十一號除外。
我懷疑天塌下來她都那副表情。
第一場考試相對平靜,直到結束也沒出現任何異樣。我點點下巴,思索片刻,倒也覺得正常。
第一場就上難度的話,怕是考試還沒結束就全軍覆沒。
這終究是個探索解密兼規則怪談類副本,才剛找到些線索,甚至連之間的關聯都沒能發現,這麼快結束,還是在無足輕重的任務上,不符合它的整體邏輯。
從進入十四中至今一週,除用作殺雞儆猴的一號和二號以外,近乎沒有在出現過刻意針對誰的殺招。雖然這十三人本身的存在就足夠造就許多危險,但源於十四中,或三年二班主觀意識的基本沒有。
或許有如我舍友那般的刻意引導,但真正發作也是在中後期,並不算在目前階段。
所以作為往下個階段的過渡,這次開學考的難度必然是循序漸進,且總體不會很大。目前最難的,當屬四號的個人任務,但因體檢時出現意外,暫時擱置。
也就是說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