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倒是裝起了好人。
十四號當然不會這麼說,他只能露出一副遺憾的神情,目送六號離開。
這下,最大的變數沒了。
剩下幾人不足為懼,等時機成熟,一一處理掉就行。現在還是先去看看操場那邊的情況,那裡關乎他能否活著出去。
帶著別樣的心思,十四號很快離開教學樓。在他走後不久,六號從拐角處出現,眼神嘲諷道:“你選的幫手腦子也不怎麼樣。”
“總比你找的好。”
人還未到,聲音已然出現。十一號走下樓梯,眼睛眨也不眨,熟練地回懟道:“按照約定,你已經輸了。”
“你想要我做什麼?”六號願賭服輸,在看到十一號細微的表情變化後,她立馬追加了條件,“偷屍體和硬闖的事我可不幹,你愛找誰找誰。”
“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,一點虧都不肯吃。”她毫不意外,乾脆利落地改了要求,“監視他們動向然後彙報給我,任何疑似三號出現的痕跡都不能放過,必須立刻上報。”
“這回我可真要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一腿了。”六號絲毫沒有顧及,直接吐槽道,“人都當著你的面死得透透的,還是我給合的眼,你就這麼不放過?”
“我懷疑她沒死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六號想也不想,直接反駁。沒一會兒又反應過來,恍然大悟道,“她和幕後的人有關係?”
“這麼多年不用,你的腦子居然沒生鏽。”她開口就是嘲諷,也不忘提正題,“湖裡那位會去男生宿舍,且專門針對他們幾個的寢室還有理由解釋,我們這邊怎麼說?整棟樓的鑰匙都丟了,卻只來咱們這裡,還是在沒人違紀的前提下。
你跟七號一間宿舍,我自己一間,剩下的就只有她。
意外只會出現在她這裡。”
六號不置可否。
她和十一號算不上熟,撐死因為當年的事有過交集,守著共同的秘密,互相提防。因此十一號這麼說,她也沒心思深究,總歸是些無趣的東西。
“我會去看,但多餘的事不做。”六號拍了拍手,抖掉殘餘的土塊,抬腿從十一號身邊經過,往樓上走去,“其他人你要留就留,不留就算了,沒幾個有用的。”
“後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,還不能這麼早下定論。”十一號跟在她身後,也朝著樓上走,“十二號昨天去看了,最近值白班的是年輕校醫。找個藉口拖延他一段時間,我有個想法需要驗證。”
“你去,我回教室待會兒。”六號懶得聽她分析,打了個哈欠,無精打采地說道,“結論也不用跟我說,沒興趣。”
“說我盯著三號不放,你不也是。”十一號轉了話題,“她活著你還有心情演兩下,死後你是裝都不裝,我們就這麼沒價值?”
“嗯,說什麼?”六號假裝沒聽清,“既定的結局有什麼好看的,不如回去多睡會兒覺。我還年輕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。”
十一號懶得跟她貧嘴,在她停下後繼續往樓上走,兩人很快分道揚鑣。
六號站在原地,垂著眸諷刺一笑,抬步回了三年二班的教室。
裡面人不算多。
因為十四號的煽動,有想法的跟著他去搞事,沒想法的為了避禍,也特地找了藉口不來教室,免得受牽連。還在這裡的,不是藉口太蹩腳被揭穿,就是想要一分力都不出的撿漏。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,他們一概不知。
六號沒有關注他人命運的好心,她走到三號座位,毫不見外地當場開翻。
之前她不在時也有好事者盯著,沒能有機會。現在礙事的都不在了,她終於能光明正大地走過來。
就像十一號不信三號就這麼死了一樣,她也不信她沒留下後手。至於三號死沒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