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揍著。
五號抓住我的拳頭,正要開口,就聽見一聲大喝。
“住手!”
二十二號怒氣衝衝地走過來,強硬地擠開他們,把我從五號手底下解救出來。仔細一看,被抓住的手腕已是一片青紫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搞校園霸凌?”三十五號跟著插進來,左手虛搭在我肩上,漫不經心地笑著,“人證物證俱在,你們可以狡辯了。”
“是她先動的手!”十五號顯然沒見過這麼卑鄙的招數,氣得臉紅,指著我說道,“我看錯你了!”
“你是說我這個病還沒好、跑幾步就氣喘、風大點能把她吹死的舍友一個人圍毆你們八個?”三十五號沒忍住,頭埋在我頸窩裡笑了幾聲。再露臉時,又是那副氣死人的神情,“那你們也太菜了,不如回去多練練。”
“你!”
十五號氣得冒煙,在他口不擇言之前,十四號率先出聲打斷了他。
“十三號昨天受了重傷,今天一早便轉學走了。”十四號嘆口氣,做出副難過的表情,好像真的跟十三號兄弟情深似的,“在醫務室的時候,他告訴我們班主任是跟三號談完話後才去找他的,我們只想問問情況。”
“然後一群人把一個病弱的小姑娘圍著,有這樣問話的?”二十二號完全不吃他那套,大聲嗆回去,“裝什麼裝啊,你們就覺得是她害的唄。
整天打架惹事不好好聽課,我們家三號也是跟你們走近之後才成績下降的。你們要再為難人,我就去告老師!”
對於學生,告老師這招非常管用。
對於幾個昨晚剛見過班主任發飆的成年人,也很管用。
他們神色各異,在三十五號和二十二號明晃晃的威脅下,忍氣吞聲地離開。一轉角,就撞見站在那等我的二十七號。
她眼裡滿是失望。
五號神色一怔,旋即大腦一陣刺痛,當即跪倒在地。
十一號剛想扶他,又立刻反應過來,目光如炬地看向夾在兩個舍友中間的我。
我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她登時明白了一切,沉聲說道:“先送人去醫務室。
到時先別走,我有重要事情要說。”
沒什麼好猜的。
不過是二十七號的真實身份,以及我隱瞞的事實。
在此之前,我也考慮過要不要避開其他人讓他倆單獨見面,但先不說會不會對阮鈺造成二次傷害,就五號那個演技,只會讓十一號猜出更多。
昨晚我跟舍友一起回來後,十四號就隱約看出她們的重要性。
他想利用她們來限制我,沒想到自作聰明,被反將一軍。
這個計劃十一號應該不知情,不然會讓我對她的智商產生懷疑。但他敢這麼做的最大底氣,還是來自十一號的默許。
他們還是低估了我舍友的身份,也低估了我跟她們之間的關聯。
其實他們的舍友說不定也有隱藏身份,但在知道他們真實形態的前提下還能自如相處,成為朋友,哪怕十四號也做不到。
這讓他們錯過了十四中裡最大的安全牌。
而到現在,即使知道也已經沒有用處。
經過昨晚的處罰和今早的這出戏,他們的舍友將不再提供庇護。下次考試過後,十四中將露出真正的獠牙。
我很期待他們的表演。
那群人走後,三十五號立刻收回搭在我身上的手,二十二號飛速後撤,留我一人獨自面對二十七號的怒火。
“我錯了,對不起,沒有下次。”不等她開口,我飛速滑跪,捂著手腕的淤痕可憐巴巴地說道,“昨天晚上我就跟他們劃清界限了,所以才會一個人跑去活動樓,我怕他們堵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