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著晚自習課間十分鐘,一個人偷摸上了頂層。當時門還沒鎖,她拿試劑測試了幾乎整個天台,發藍光的只有我們之前發現的那一小塊地面,且呈滴落狀。
鐵絲網事後維修被換了新的,所以檢測也是白搭。她稍微糊弄兩下,就趕時間回了教室。
滴落狀的血跡?
如果她之前就受了傷,為什麼只有那一片有血,而且還是角落?
如果是外人當場刺傷,以血跡所在的位置來看,應該還會有順著鐵絲網流下來的長條狀血跡,而不只是幾滴。
能把試劑放心大膽地還給我,在這點上她應該沒有說謊。
既然不是謊言,就得思考其他可能,比如她當時處於某種特殊狀態,不得已刺傷自己維持清醒,也可能是反擊時別人的血,但現場沒有其他血點,第二種可能性很低。
另外那塊布,她寫是在之前的花叢裡找到的。它埋得很深,為了挖出來還剪掉了一小片花叢,雖然事後努力還原了,但根埋得還是太淺,一場大雨就能衝開。
我又看了眼那塊布的邊角,有很新的裁剪的痕跡。
她也在後文解釋了原因。
土裡埋著一大坨用床單包裹著的東西,她剪開了床單,裡面又露出幾團皺皺巴巴的布來。因為實在難以挖掘,她只裁下了一部分床單,同樣用試劑做了檢測。
上面有呈擦拭狀的血跡。
如果猜的不錯,那些皺皺巴巴的布上面,同樣存在大量血跡。
但她提到的被床單包裹住的東西,究竟是處理現場用的工具,還是……錄音裡消失的那個女孩?
但二號在開學前兩日出現過,雖然死得很迅速,但學校裡不至於存在她兩副屍身。
其實還有一個人。
在錄音末尾,與前面聲音完全不同的那句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那道聲音同樣是女性,但我不太耳熟。就像忽然出現的一樣,分辨不出她是誰。
到現在為止收集到的資訊裡,均沒有提過這麼一位人物。她的出現和消失都顯得過於突然,像一場演出中被強制加入的音符,因為不和諧,顯得尤為突兀。
中間一定缺少了什麼。
被處理過的天台,除了掩蓋阮鈺真正死亡的真正原因,應該還有別的。
如果假設那攤血跡來自錄音裡的“二號”,根據現有資訊推斷,能得到一個粗略的事情經過。
最開始是阮鈺被一班的某些東西盯上,想對她做些不好的事情。但有她那個男朋友在,不好直接實施。於是為了逼她就範,他們實施了校園霸凌。
物件可能是阮鈺一個人,也可能包含“二號”。總之明面上能被看見的衝突幾乎沒有,但暗地裡的手段卻是不少,那個名義上的男友不知道發沒發現,反正在那個階段沒有任何行動。
她很堅強,無論如何打壓都不肯就範。但精神狀態多少受到影響,和男友的分歧也在那個時候出現,可惜沒有人在意。
直到那年暑假,錄音裡的女生被他們脅迫,在教學樓天台給阮鈺打電話。
“如果不來,死的人就是她。”
尖叫、哭泣、鮮血、求饒。
她為救人而來,也死在救人路上。
而她用命換回的那個女生,也在之後被悄無聲息地處理了。
屍體被埋在她墜落的地方,於花叢之下,永不見天日。
這是最壞的一種猜測。
另一種是,那個女生並沒有死,如今正潛藏在人群裡,完成一場遲到許久的復仇。
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證據證明,每具身體裡的靈魂都是原主。反而不斷暗示,發生過靈魂交換。
我們懷疑九號和七號,是因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