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班主任找我談話,說在校外發現了借給我的老年機。”我緩緩挺直脊背,慢吞吞地說道,“我不知道借給七號他們用的手機是怎麼去往校外的,我只跟他們待了一會兒就分開了。晚上班主任找到我說有人撿到的,問我怎麼回事,我就實話實說了。
因為是中午借的,下午班主任也沒來找過,直到那個自稱九班班主任的人回來了才來找我,我就覺得奇怪。而且他在辦公室裡的樣子也很可疑,我和十一號曾經坐過他的位置,難免有些東西被移動,但他沒有任何異常,明明之前我們問個問題都被罵幾句的。”
“所以你猜測他有問題?”
“對,”我點頭,紙杯在手中轉了一圈,“因為舉報後首當其衝的是我,但我沒有受到懲罰。他眼神很嚇人,我越想越害怕,所以一下課我就立馬去了活動樓。”
“為什麼不找個人一起?”她挪了張椅子,坐到我對面,眼裡是滿滿的不贊同,“昨晚如果不是三十三號急中生智,我們都不敢想你會遭遇什麼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違反校規,還有證明他不是老師的人證和物證,我以為不會有事的。”我小聲辯解道,“離開活動樓的時候保安也在視窗那邊看著,他都沒有行動的。”
“如果他知道你有證據,不就更危險了?”她使勁揉了揉我的頭,“被揭發的結局只有一種,萬一他狗急跳牆怎麼辦?
你病都沒好,怎麼還那麼莽?”
“我有點怕……”手中的水杯輕輕顫動,水面蕩起陣陣漣漪,我的倒影也隨之模糊,“在醫務室的時候跟他們吵了一架,還賭氣鬧翻了。十四號人緣很好,我知道他一定會說我壞話。但我真的沒做什麼啊,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聽到我像是要哭出來的聲音,十八號嘆口氣,打斷我要說的話,安慰道:“沒事,本來就不是你的問題,不用自責。”
三十三號也順勢拍了拍我的背,想讓我好受些。
我閉了閉眼,稍微平復下情緒,又喝口杯子裡的水。雖然不再溫熱,但仍有鎮定作用。
“我的問題問完了,你有想問我的嗎?”
“哎?”
我愣住。
“要在學生會幹下去,必須遵從上面的指示。就我個人本意的話,不是很想做這種事。”她攤手,很是無奈道,“畢竟只是工作,做了就行,結果反而不重要。至於提供訊息,學生會守則裡沒有哪一條寫了不能告訴其他人想知道的。
就當作弄哭你的賠禮,在我職權範圍內,且不觸碰學生會底線的,我絕不會說假話。”
真是個意外驚喜。
雖然我根本沒有哭。
不過這個提議看起來誘人,但思考問什麼,就得慎之又慎。
“我不太熟悉你們的工作範圍,就是很疑惑,為什麼學生會還要負責調查,這不該是警察們的工作嗎?”我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,“他已經涉及犯罪了吧?”
“這個牽扯到很多事,總之不太好說。”十八號面露糾結,“領導們的意思也是不想聲張,所以交給我們來做。現在他又瘋了,說的話當不了證據,沒有線索和人證,更不可能給抓起來了。”
想到那一地畫素塊,我決定不去探究她口中的“瘋了”是指什麼。
解決了眼前的事,我想了想,似乎沒有什麼緊急且能從她那得到答案的問題。但就這麼結束又太可惜,於是我猶豫著問道:“你認識一班的人嗎?”
她臉色忽然變得古怪,看著我說道:“怎麼會問他們?”
“今天中午,教學樓天台的門開了,我進去了。”我注意到她的眼神,不安地縮了縮脖子,“聽說那裡的事情好像跟他們有關,我怕……”
“二十二號勸你的話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