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啊,你看我醞釀情緒……你看看,到位了沒有啊……”張鶴齡瞪著眼睛,把眉毛立起來,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……
“兄長,你好凶啊!為何要這樣?”張延齡有點懵!
“兇就對了!!”
“啪啪!”
聲音乾脆響亮!
“兄長,你為何要打我?為何……”張延齡一邊乾嚎,聲大如牛,一邊迅速跑了……
“為何要打你?你個敗家的玩意!!你怎麼不去死?咱家好好的一個釀酒作坊,產的酒都是瓊漿玉液啊,一本萬利的買賣,你個敗家玩意為何要攛掇為兄把它賣掉啊?
你知不知道,咱家就指著這個作坊吃飯呢!
現在倒好,換了個瓶子不能吃不能喝的,現在舉家食粥酒常賒,你安的什麼心?
日子過成這樣子,全都怪你啊!
苦啊!
我今日就要打死你!!”
張鶴齡也哭了,哭得情真意切啊……
眾人一看,懵了!
這兩個玩意,雖然不是東西,眾人都恨得牙癢癢,可是人家地位超然啊,最主要的是,很多人都欠著人家的銀子呢……壽寧侯張鶴齡舉家食粥酒常賒,是家裡的生活常態,造成這個狀況的主要原因只有兩個字:沒錢!
沒錢,可不是窮,事實上張家真的很富有,只不過這傢伙從牙齒縫裡摳出來的錢,都給別人放高利貸了,攤子鋪得那叫一個大!
可以說壽寧侯府是京師最大的民間經融機構,一點也沒錯!
上至高官紈絝、下至升斗小民,張家的客戶十分龐大而複雜!
現在這工地上放眼望去,就有十幾個人欠著人張家的銀子呢,尤其是跟著張鎮在這裡組織施工的鎮國科技大學的學生,大部分都是京師的紈絝,有八成人都欠著張鶴齡的銀子……
於是,張元、李兆番、方恆、李欽鶴等學生,還有幾個工部的主事,上前拉住了暴躁的張鶴齡……
“壽寧侯息怒!息怒!”
“對對,息怒,息怒,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……
“息怒?息什麼怒?哼!原來是你們幾個啊?看見你們幾個老夫氣就不打一處來!欠老夫的銀子幾年不還,早晨見到老夫,招呼都不打一個!
活該你們這群玩意跟著張鎮在這裡搬磚,累死你們這些敗家的玩意!哼!!
還錢!!
再不還錢,老夫找人燒了你家!!”
好暴躁啊!!
“實在窮得揭不開鍋了啊,壽寧侯寬限幾日則個?
哎呀,我等好忙啊……失陪了……”
拉著壽寧侯張鶴齡的一幫年輕人,聽見這老小子要錢,迅速作鳥獸散……
看著這傢伙的表演,張鎮哭笑不得……
“壽寧侯啊……”張鎮上前作揖……
“叫舅父!”
“舅父大人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張鎮忍不住就笑了……
“虧你還記得叫老夫一聲舅父大人,你也知道咱們是一家人,可是你坑老夫的時候,一點也不手軟啊!”
“哎呀,舅父大人,天地良心啊,小甥何時敢坑舅父大人啊?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!”
這時候張延齡也知道自己這位老兄的戲做的差不多了,就跑到跟前來湊熱鬧。
“你坑走了老夫一個日進斗金的釀酒作坊!!”
“不不不,這是舅父大人追著小甥,哭著喊著,要賣給小甥的……何況,小甥手上最後的那個價值連城的瓶子,不是都被舅父大人您捧走了嗎?”
“都是老夫這個敗家的弟弟,攛掇老夫的……哼!!你給老夫滾遠一點!”說著掄圓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,乾脆響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