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都是商議好的,萬歲自然欣然答應,用你培養起來分錢分糧分地的骨幹,幫著大明給天下耕者分地……
而此時,我和老三需要的勞工,已經從那些被士紳大族隱匿的人口中,抓的差不多了……
預計要抓個幾百萬戶,統統遷到北方,成為礦工、工廠的勞工,或者國營農場的農夫……
工商崛起的勞動力問題,一舉解決了……”
這當然是早已經打算好的事情,只不過現在經過各方的推波助瀾,已經形成了盪滌天下的洪流……現在張鎮說的,就是分流、引流,變害為寶的方案!
王守仁默默點點頭:“你這一破,再立起來……確實從根子上解決了士紳的問題……
可是大破容易,要立起來,真正實現地方上的治理,很難!
當年太祖皇帝要與士紳共天下,免了他們的稅,這並不是太祖皇帝愛這些人……太祖皇帝出身佃農,從小給地主家放牛,父親死了連一塊埋骨之地都沒有……按說太祖皇帝最恨的,就是這些士紳大族……他為何要優待士紳?
為的不過是依賴這些人,控制地方百姓啊……宗族這個東西,了不得啊!
這個東西就像一棵樹,有根有杆有枝有葉,無論是吃香喝辣的宗族嫡系,還是遍佈各處,淪為私奴、佃戶的旁系,一個地方總是一姓統治,無論富貴貧賤,他們總是一族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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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同宗同族同種同源的觀念,深入人心,根深蒂固,不易破除……
這也是愚兄這些時日來搞農夫的事,遇到的最大問題……越是江浙、閩北、南直隸這種膏腴之地,千餘年的大家族樹大根深,很難打倒……有些但凡能混口飯,不至於餓死的佃農,根本不配合農民自治……甚至混入組織,給那些大族提供情報,有時候令我們損失很大……
愚兄現在拿下的地方,都是一些赤貧之地,大宗族這個東西,還未從根子上破除……
這個不破,士紳地主的根就還在,過上幾十年,新計程車紳大族會再生出來……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……”
“大哥的意思是,朝廷避免不了中間商賺差價?”
“很難……”
“等著吧,咱先打破,立的時候,自有立的法子……”
“咱們說了這麼多……這萬歲的旨意怎麼復啊?難道這個時候,愚兄策馬北上去救老三?一來黃花菜都涼了;二來……這區區朵顏三衛,要真能打得過大同新軍,那咱們前面付出的心血,豈不是白費了?”
“萬歲這是亂命,大哥肯定不回去吧……”
“去啊,為何不去?”王守仁笑道,“回覆萬歲,就說已經出發了,正在策馬北上……”
“大哥打算欺君?”
“嘿嘿……過上幾日,三弟捷報傳到萬歲跟前,自然也會傳到咱們眼前,危機解除了,愚兄肯定沒有再北上的必要了啊,到時候請求萬歲折返南下便是……
當然,愚兄哪裡也不去,就在這裡坐鎮指揮愚兄的農夫分地……而在萬歲心目中,愚兄打著馬馳騁千里轉了一圈,回來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張鎮心道,這王守仁,果真就是牛……
“報……!”
張鎮看到是自己的報務兵,結果電報一看:“是我摯愛的劉公公啊……好啊,命他南下……”
……
劉瑾很快收到了張鎮的覆電……
“南下!”劉瑾一聲令下,船隊就南下了……
“乾爹,不問問我們到哪裡,怎麼接應嗎?兵荒馬亂的……”
“笨啊!鎮南侯說南下,咱只管撐船南下便是,至於要到哪裡、怎麼接應,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發生……瞎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