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現在看上去消瘦多了,跟未中舉前的范進差不多吧……
“嘶……”皇帝訝異地吸口氣:“鎮南侯,這廝居然是個倭寇,還是個巨寇?”
“萬歲,這廝貨真價實,真是個倭寇!福建、廣東沿海那塊兒,這廝勢力最大!”
“這看上去就是個儒生嘛……這都做賊了……”
“萬歲,大明的讀書人,做賊的還少嗎?就算他們好好坐在家裡,那也是賊,蠶食大明耕地,逼得大明百姓耕者無其田,大明根基,已經快被他們蛀空了……”
“說的是啊……這群人口口聲聲為了百姓,為了百姓,奈何明裡暗裡,都是賊啊!”
……
這話在這種重大場合說出來,代表的就是皇帝和朝廷對讀書人的態度了!聽得一幫讀書人出身的文官如芒在背……
謝遷等心道,皇帝現在兵強馬壯,錢多,果真要為所欲為了……這種場合,說這種話,這簡直要和讀書人、和士紳決裂啊!
“你一個明人,為何要做倭寇啊,被人叫做倭寇,臉上過得去?”
“老子和你姓朱的,有不共戴天之仇,老子堂堂漢人,不是什麼明人!老子取名樸馥銘,就是要覆滅你朱明,可惜成王敗寇,老子失敗了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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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鎮轉身就是一腳,踹在這廝臉上:“你丫區區一個倭寇,居然在這裡談什麼成王敗寇?你丫不過是個臭蟲而已,還成王敗寇……真是可笑!”
“樸馥銘?應該是泉州蒲家,我大明太祖未殺盡的蒲壽庚餘孽吧?你居然敢稱自己漢人,你的臉呢?漢人這兩字豈能出自你口,來人,先割了這廝的舌頭,拿去餵狗!真正髒了漢人這兩字……
然後,好好醫治,養好了,再一刀刀零剮了吧!
至於其餘倭寇,腰斬!
厚照,你俘虜的這些建奴首領,送進秘密作坊,讓他們好好勞作吧……”
樸馥銘當場就被割了舌頭,其餘人都命人帶下去了……
皇帝又發財了,戰利品加起來,各種金銀珠玉寶貨,按照張鎮和朱厚照手下提供的賬冊,估值兩千餘萬兩!
皇帝現在深受張鎮薰陶感染,對銀子的味道,充滿痴迷,他沒事幹就坐在午門城樓,也不讓百官走,就眼巴巴看著下面的人忙碌著點銀子……
突然匆匆跑來一個小太監,跟王嶽急急慌慌說了幾句,遞給王嶽一個條子……
“發生了什麼?”皇帝問道。
王嶽看了看眾位大臣……
“沒事,你直說吧,眾卿都是自己人!”
“稟萬歲,江南危急,南贛賊子突然東進,南直隸、浙、閩一帶,爆發了民亂,幾乎一夜之間,佃農暴起,抓了鄉村地區計程車紳地主,等著那天平王、土地爺東進,審判那些地主,瓜分他們的田地呢!
已經有四府三十一縣,但凡鄉間,均已落入難民之手,官兵正在抵禦東進的天平王、土地爺,大士紳大地主現在躲在州府縣府,惶惶不可終日……”
皇帝心裡暗道,王守仁真是大才啊,這才多長時間,江南就被搞亂了!
“眾卿,如何是好啊?”
眾人看著皇帝鎮定地問他們這句話的樣子,一個個十分疑惑……這回亂的可是江南啊,您老居然一點都不急?
皇帝不急,謝遷急,浙江餘姚可是他老謝家的老巢啊……
“萬歲,速速派兵平亂吧!鎮南侯一月可平南贛,速速南下啊……”
皇帝剛要說點什麼,突然又有一個小宦官飛奔而來……
“報—!”
“何事?”
“巨寇劉六劉七在霸州反了,應者雲集,數十日已集近萬人……山東楊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