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安祿山,站在這饒陽的土地上,望著眼前浩浩蕩蕩的叛軍,心中滿是對大唐江山的覬覦。今日,我將以范陽為起點,開啟那改寫天下局勢之路。饒陽,便是我邁向輝煌的第一塊墊腳石。
早在起兵之前,我便與麾下謀士日夜謀劃進攻饒陽之策。饒陽城雖非大唐最為雄偉堅固之城池,但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且守軍頗有戰力,不可小覷。我深知,若要破城,需多管齊下,攻其不備。我召集諸將,於營帳中展開軍事地圖,那地圖上安陽城的輪廓清晰可見,周邊山川河流、交通要道皆標註分明。我手指地圖,沉聲道:“諸位,安陽城東南有一山谷,谷中雖狹窄難行,卻鮮為人知。我欲遣一支輕騎部隊,趁夜色潛行至谷中潛伏,待大軍攻城之時,從背後突襲,擾亂敵軍軍心。此谷兩側峭壁林立,怪石嶙峋,谷中荊棘叢生,道路崎嶇,唯有熟悉路徑者方能順利穿行。但我相信我軍兒郎定能克服萬難,出其不意給予敵軍致命一擊。”眾將紛紛點頭,皆覺此計甚妙。我心中暗自得意,想著此計若成,安陽城必破,這大唐的天下,也將漸漸落入我手,我安祿山的名字,定會被銘刻在這歷史的長河之中,成為那主宰乾坤之人。那時,我將坐擁無盡的榮華富貴,萬民朝拜,再無人敢對我指手畫腳。
我又道:“饒陽城北有一條河流,雖不寬闊,然水流湍急。可令工匠趕製一批簡易木筏,佯裝從正面渡河強攻,吸引敵軍主力於北岸防守,實則暗中調遣主力部隊至城南,待敵軍注意力分散,一舉突破南門。那城北之河,河水渾濁,波濤洶湧,河底佈滿了滑膩的青苔與尖銳的石塊,渡河絕非易事。但我軍的勇士們定能在槍林彈雨中奮勇向前,為大軍開闢勝利之路。”說罷,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得意,彷彿已經看到了安陽城被我軍攻破的場景,大唐的財富、土地和子民都將歸我所有,我將不再受那大唐天子的節制,可隨心所欲地掌控一切。我彷彿看到了自己身著龍袍,端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,接受四方來使的朝拜。
我騎在高頭大馬上,肥胖的身軀被華麗戰甲包裹,那戰甲由精鐵打造,每一片甲葉都打磨得光滑無比,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,甲冑上精心雕刻的紋路猶如蛟龍盤旋,彰顯著我的威嚴與不凡。雖顯臃腫,卻不失威嚴。我的目光如炬,死死盯著安陽城的方向,那座城池在我眼中,已是囊中之物。“兒郎們,隨本帥踏平安陽,奪取大唐的錦繡山河!”我高聲呼喊,聲音如同洪鐘,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顫抖,驚得附近樹林中的鳥兒紛紛振翅高飛。
叛軍們聽聞我的號令,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安陽湧去。他們個個神情兇悍,身著黑色戰甲,那戰甲散發著冰冷的金屬氣息,彷彿能吸收陽光的溫度,令人心生寒意。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,刀刃上寒光凜凜,似能輕易撕裂一切阻擋。先鋒部隊如餓狼撲食,在震天的戰鼓聲中,嗷嗷叫著衝向安陽城門。那戰鼓之聲,猶如雷霆萬鈞,每一下都重重地撞擊著人們的耳膜,激發著士兵們內心深處的殺戮慾望。
城樓上,大唐的守軍將領李毅面色凝重,卻也透著一股堅毅。他身姿挺拔,猶如一棵蒼松傲立在城牆之巔,風吹動他的戰袍獵獵作響。他揮舞著令旗,指揮士兵們奮勇抵抗。一時間,箭如雨下,箭矢如飛蝗般遮天蔽日,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射向我軍。不少叛軍在衝鋒途中被箭矢射中,紛紛慘叫著倒下,他們的身軀在地上痛苦地扭動,鮮血如泉湧般噴出,瞬間染紅了身下的土地。有的叛軍被射中咽喉,雙手捂著脖子,口中發出“咯咯”的聲音,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;有的被射中腹部,痛苦地蜷縮成一團,腸子都流了出來,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。但我軍的兒郎們毫無懼色,眼中只有狂熱與殺戮的慾望,踩著同伴的屍體,繼續瘋狂地前進。城外的土地,很快被鮮血浸染得泥濘不堪,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在空氣中,隨著狂風四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