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您瞧瞧吶!這外來戶的生意簡直火爆得不像話呀!每天門庭若市、顧客盈門的,那白花花的銀子跟流水似的往他們兜裡鑽呢!咱哥幾個要是不趁機去撈點兒好處,豈不是太虧啦?”二狗像只哈巴狗一樣,屁顛屁顛地湊到王虎身旁,滿臉諂媚之色,嘴裡還發出那種尖細得如同老鼠叫喚一般的聲音。他那張臉因為極力討好而顯得有些扭曲變形,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條縫兒,嘴角高高上揚,露出一口大黃牙,那笑容別提有多難看了,讓人瞧著心裡直發毛,渾身都覺得不自在。
只見二狗一邊說著話,一邊還用他那雙髒兮兮的手輕輕地扯了扯王虎的衣角,彷彿生怕大哥會聽不到自己說話或者不理睬自己似的。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熱切的期盼和渴望,眼巴巴地望著王虎,滿心希望能夠得到大哥的點頭同意。這樣一來,他便可以在這場所謂的“撈好處”行動中大顯身手一番,好好表現一下自己,說不定還能在大哥跟前立個功勞,討些賞賜呢!
王虎沒有立刻回應二狗,只是微微點了點頭,繼續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店裡的情況。過了一會兒,他才緩緩開口道:“這小子看著挺年輕的,估計是個沒什麼經驗的主兒。不過,咱們也不能貿然行事,得先摸摸他的底細。”他的聲音低沉沙啞,猶如破了的鑼,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他說話時,嘴唇微微顫抖,那道長長的疤痕也跟著微微扭動,彷彿一條活物在蠕動,更增添了幾分可怖的氣息。
當天晚上,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,沉甸甸地籠罩著揚州城。王虎帶著他的幾個手下,鬼鬼祟祟地來到了集市角落的一個陰暗小酒館裡。這個小酒館是他們平日裡聚會的地方,環境十分簡陋,牆壁上掛著幾盞昏黃的油燈,那油燈的火焰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不定,將酒館裡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影之中,彷彿給這地方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陰森的面紗。
酒館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酒氣和汗臭味,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。幾個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趴在桌子上,打著呼嚕,那呼嚕聲此起彼伏,像是在演奏一場混亂而嘈雜的交響曲。王虎他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,要了幾壺酒和一些下酒菜,便開始密謀起來。
“大哥呀!您快給咱支支招兒唄,到底咋樣才能從那臭小子身上狠狠地撈一筆好處呢?”麻子迫不及待地嚷嚷道。只見他左手抓著一把花生米,右手不停地將一顆顆花生米丟進那張咧得老大的嘴中,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囊囊的,活像一隻正在進食的倉鼠。由於吃得太急太快,他說話時含混不清,只能隱約聽出個大概意思來。
隨著咀嚼動作的不斷進行,麻子那原本就不太整齊的牙齒更是無所遁形,其中還有幾顆已經殘缺不全,上面沾著一些花生碎末和口水。而他似乎對此渾然不覺,依舊大嚼特嚼,發出一陣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響。這聲音在這個幽靜偏僻的角落中迴盪開來,顯得異常刺耳。
好不容易嚥下口中的食物後,麻子騰出一隻油膩膩的手,隨意地在嘴角抹了幾下,結果非但沒把油漬擦掉,反而讓臉上又多添了幾道汙痕。此刻,他那對小眼睛裡透露出絲絲迷茫之色,彷彿對於如何從李雲霄身上獲取利益這件事毫無頭緒一般。
王虎端起一碗酒,一飲而盡,然後抹了抹嘴巴,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,說道:“我今天觀察了一下,這小子的飾品店生意確實不錯,但他畢竟是個外來戶,在揚州城應該沒什麼靠山。咱們先派個人去試探試探,看看他的底細,要是他好欺負,咱們就狠狠地敲他一筆;要是他有點來頭,咱們再另做打算。”他的眼神中透著狡黠與算計,彷彿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,正在謀劃著一場狩獵。他邊說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,發出有節奏的“咚咚”聲,似乎在思考著更為詳細的計劃。
“大哥英明啊!”二狗扯著嗓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