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言心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意識到,我已經死了。
一個死人,又怎麼能心疼她呢?
我只是站在一邊,冷冷的看著喬言心的動作。
我倒要看看,她能在雪裡面呆多久。
今天的天氣似乎格外的冷,雪也越下越大了。
喬言心沒有堅持多久,臉凍的發白,搓著手進了屋裡。
她甚至連十分鐘都沒有堅持到,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。
可她又怎麼會知道,當初我為她求的那個平安符,是在大雪天,從山腳下三跪九叩拜上去的。
那天風大雪大,溫度和今天沒有什麼差別,甚至因為在山裡,天氣更冷了些。
饒是我全副武裝,穿了不少的衣服,還是凍的全身都止不住的哆嗦。
求了平安符之後,我就發燒了。
可是這一切喬言心都不知情。
她現在只在雪地裡待了十幾分鍾就忍不住了,有沒有想過我當時待了多久。
就這樣還想用苦肉計,我可沒見她當時心疼我一下。
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,眼睜睜的看著喬言心進了屋,顧庭初一臉心疼的湊了上來。
“言心,你怎麼不打把傘啊,看你身上這雪,冷不冷啊?”
面對顧庭初的關懷,喬言心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隨即繞過顧庭初進了屋裡。
她現在時刻謹記喬父的話,不能和顧庭初有太多的接觸。
顧庭初看到喬言心的態度,有些怔然的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。
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,原定的時間是七點切蛋糕,可是現在下了大雪,喬家的老宅還在半山上,若是拖的晚了,這麼多客人回去難免會出現一些問題。
所以,喬父便主張將切蛋糕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,喬奶奶對此也沒有異議。
喬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,“媽,快到六點了,切蛋糕吧。”
喬奶奶卻沒有回答他的話,只是環顧了在場的眾人,,面上露出一抹失望。
“再等等,等等雲州。”
聽到喬奶奶的話,我的眼眶止不住的發酸。
沒想到奶奶還能想得起我,可是奶奶,對不起,我沒法回來陪您一塊切蛋糕了。
看著躁動的賓客,喬母眉間顯出一抹煩躁。
“媽,這麼多客人都在呢,總不能我們這麼多人都等他一個吧?!今天天氣這麼惡劣,飛機延誤也不是不可能,就別等了,給他留一塊蛋糕得了。”
可是喬奶奶卻仍舊固執。
“再等等。”
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,“興許人家壓根就沒有想回來的意思,我們這麼多人都等他一個,他臉還真大。”
這聲音我聽出來了,是喬然的聲音。
聽到有人吐槽,喬奶奶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。
“麻煩各位再等等,雲州他說過了,一定會回來給我慶生的,今天天氣差,他回來的晚了一點也情有可原。”
聽到喬奶奶這麼說,眾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說罷,喬奶奶撇了身旁的喬父喬母一眼,“你們一直怪雲州這孩子不回來,但是你們這當爸媽的,雲州一直沒回來,你們有去西城找過他嗎?”
喬父喬母對視了一眼,都沒有說話。
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找我。
能想到我就已經不錯了,來找我,這是壓根不可能的。
我以前的時候,還不知道喬父喬母對我的感情。
天真的以為我們家和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別。
我也跑出去過,裝作離家出走,可是喬父喬母壓根不著急,也沒有來找過我,最後也只是我灰溜溜的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