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心的身旁,眼睜睜的看著顧庭初離我越來越遠,直到看不見。
喬言心嘴上說著公司有事,可到了樓下坐上車之後,卻沒有立刻啟動車子,去往公司。
她的視線,直直的注視著車頂上掛著的一個平安符。
這個平安符我記得,是我當年給喬言心求來的。
那時候顧庭初還沒有出現,我和喬言心的關係還沒有到現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地步。
她欣然將平安符掛在了自己的車上。
後來她換了很多輛車,這個平安符還一直掛在這個車上。
看見喬言心出神的模樣,我的心底卻沒有絲毫的波瀾。
當初我還活著的時候,喬言心對我的態度那麼的惡劣,現在看著遺物卻開始懷念了。
早幹嘛去了?
不一會兒,車子啟動。
我坐在副駕駛上,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自己死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那個變態殺人狂是顧庭初花錢顧來的嗎?
這件事情讓我感覺有點奇怪。
那個殺人犯當年是因為我才進監獄的,如果出獄的話很有可能會來找我復仇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
顧庭初完全沒有必要去找他給一筆錢,讓他來殺我。
這樣只會增加自己被抓的風險,如果那個殺人犯被抓了,顧庭初也跑不掉。
會不會有種可能,顧庭初其實和那個殺人犯之前就認識?
我想的出神,卻沒有意識到喬言心將車子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。
重新來到城郊這片荒地,我心中百感交集。
就是在這個地方,我被那個殺人狂拖走的。
不知道,喬言心大冷天跑這塊荒郊野地來幹什麼。
中間我的遺物沒發現的那塊地方,被警察圈出了一小塊地。
喬言心抿著嘴一直沒有說話,只是定定的看著那處發呆。
控制不住的,回想起當時被拖走的心情。
當時,我最後給喬言心打去了那通電話,卻被她狠狠結束通話。
說不恨是不可能的,可是比起恨,我的心裡也有一些遺憾。
這麼久了,我們兩個終於可以結婚,而我卻在婚禮前幾天被殺了。
我不甘心。
我對喬言心這麼多年的感情,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割捨的。
即使她帶著顧庭初給了我那麼多的難堪,可我總還是對她抱有一絲希望。
不過,現在的我,對她卻是徹底的死心了。
在我和顧庭初之間,她終究還是選擇了顧庭初。
所以我死了,這對喬言心或許不是一種懲罰,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解脫。
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,死亡就在不久前,痛感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。
“小姑姑,你怎麼在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