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羞的低聲解釋：“我是說鬆手你好回去……”
程澈忽然變得嚴肅起來，喊她的名字：“葉沐笒。”
葉沐笒抬頭看他：“嗯？”
程澈問：“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？”
葉沐笒思慮了片刻，笑著：“你對我該不會是一見鍾情吧？我撞你的時候就開始的？”
程澈：“是一見鍾情，但比那個時候更早。”
葉沐笒又認真思索，之後疑惑的問：“我們之前還見過？”
程澈：“天慧中學。”
葉沐笒仔細回想，她在天慧學校一共上了六年學，初中三年，高中三年，但實在想起不來在哪裡見過程澈。
但是深城有錢人家的小孩基本都是在那所學校上的學。
只是像程澈這樣家庭背景的人，應該在天慧中學早就被傳開的，六年裡，她好像都沒有聽見過程澈的傳聞。
昏暗的路燈下，葉沐笒一抬頭，就撞進了那一雙深邃而溫潤的眼睛。
沒有等她開口，程澈就替她解疑：“我們程家世代單傳，在我還小，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，我的身份一直沒有公開過。”
“我和你遇見那一年，是初秋的天，我在高中部讀高一，你在初中部讀初三。”
“阿笒，你還記得嗎？你午休時間很愛在學校的後院畫畫。”
“你記不記得，你曾經扶著一位發燒的男生去了醫務室。”
午休時間學校的後院，高中部那個發燒的男同學……
葉沐笒只覺得臉部肌肉一瞬緊繃。
“那個高中部的男同學就是你？”
程澈點頭。
“葉沐笒，我就是那個時候對你一見鍾情的。”
“我常常去那個後院偷偷的看你，卻又不敢打擾你，所以，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。”
葉沐笒的嘴巴微張。
她曾經以為，她一意孤行的愛了許復昂十年，已算夠長久。
她沒有想過，會有一個男生，愛她比十年還要久。
葉沐笒說不出來一句話。
沒有任何一句話能表達出她現在的感受。
比第一次程澈對她表白時，抱著一箱的股份轉讓協議到她面前更讓她感動。
葉沐笒只覺得眼眶酸酸的，眼淚是什麼時候落下的她也沒有了感知。
她只看到程澈伸手替她擦著眼淚，怎麼擦都擦不乾淨。
最後，程澈只得嘆了一口氣：“葉沐笒，我現在告訴你愛了你很久這件事，並不是為了讓你感動讓你哭的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比任何人都還要害怕你掉眼淚，只要你一哭，我就會擔心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。”
葉沐笒拼命的搖頭，否認他說他做得不夠好的話。
他怎麼可能會做得不好，他已經夠好了。
程澈又伸手替她擦拭眼淚：“葉沐笒，我只是想你記住，我是打心底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的，希望無論往後發生什麼，你都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愛。”
“你只要堅定的，負責站在我身後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