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振怎麼成了酒鬼?
展平看著氣悶,問沈三兒這酒魔是怎麼練成的?
沈三兒說,自打放了那一炮回來,每天事情不多,凌振閒下來見著林盾就問什麼時候離開這地下,他待得夠夠的了。林盾也不和他多說,拿來不少酒讓他喝著解悶。
一來二去凌振就嗜酒如命,醒了就抓酒葫蘆,喝完倒頭就睡,反正是地下沒白天沒晚上,喝酒也就不講個晨昏,早晚得醉死在這裡。
沈三兒說著話彎腰扶起凌振,他人生得瘦卻挺有力氣,把那醉漢半背半拖弄回了原處,他是怕林盾回來還得怪罪他沒照顧好凌振。
展平又對著出口好一陣嘗試,最終還是灰心地離開,這裡都是實打實的硬封鎖,也許從入口出去倒容易些呢。
展平問梁紅玉的意見,梁紅玉說全聽義兄的,兩人又沿著來路走回去,沈三兒雖然說著那裡是沒指望的,還是不死心,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後頭。
走到半途時,展平想到那條直上直下的扶梯太過黑暗,即使有機關也不好尋找,就取了一支蠟燭,這次走那些陰暗的地方就快了許多。
到了直梯的下方,燭光所照之處,除了固定直梯的設施,其他未見異常之處,看上去只有深土挖掘的痕跡。
梁紅玉提醒道:“機關會不會在梯子上端?如果是在這裡開啟洞口,爬上去還要有點時間,他這裡要保密的,萬一被菜園裡的僕人發現呢?”
“有道理!”展平讚了一句,讓她等在下面,自己擎著蠟燭攀了上去。
......
馬標隨著鬍子兵一行人押著牛天通等人回去後,他對鬍子兵說,自己要出點力,幫忙提審兩個人,鬍子兵自是應允。
馬標吩咐將張管家和張媽帶到一個屋子裡,讓軍士去外面守著,他單獨審問此二人。
張管家面色灰敗,低頭不語,張媽神情緊張,不住地看著張管家,想尋些安慰。
馬標不說話,讓兩人更是不安,身上像是長了刺一樣左右不是。
覺著氣氛壓抑的可以了,馬標才笑了一聲:“你們夫婦都在牛家做事,張管家又能替牛員外主動擔罪,可見主家對你們不錯啊,可是再不錯也就是給你們些錢財,能給你們命嗎?”
張管家沒有抬頭,只把眼珠向上看著馬標:“官老爺,小民禁不得嚇啊,就是撿了點東西的事情,還要打要殺的嗎?”
“到了衙門,什麼事都可能發生,你想跟我講道理嗎?”馬標加重了語氣,身子也向前探了探,張媽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。
馬標又轉緩了口氣說:“但是你們也別怕,梁氏女的事情我沒興趣,只問一件事,要是你們能說得出來,我馬上就放你們回家,而且還教你們怎麼把那些衣服的事分說清楚。”
張媽最說不清的就是梁紅玉那杏黃裙子,她被老爺交代過不得說起梁紅玉二人來過,也知道窩藏之罪非同小可,如今聽馬標問的是另一樁事,陡然覺得有了希望,感激地說:“請老爺幫忙,我們知道的沒有不說的。”
張管家咳嗽了一聲說:“我們家的事想來馬大人也沒有興趣,若是問牛老爺的事,小的不過是做下人的,只知道些雞毛蒜皮的事。”
“別怕,我問的就是雞毛蒜皮的事,你家老爺藏了個人,不是梁氏女哦,是個男人,他被藏了已經有幾個月,在哪裡?你們只要告訴我這個就行。”
張媽連連搖手:“沒有的事啊,今天大人去搜,我們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了,哪有藏人!”
張管家也跟著說:“家裡沒到場的也就是大少爺,大人你也認識的,可不是說他吧?”
“四個月了,我找遍了淮陰也沒找到此人,定是在你們莊院之中,張媽你說管雞毛蒜皮的事,人藏了這麼久總要吃飯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