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名金兵面對二十幾個飲馬川山匪,其中還有暴怒的鄧飛,自然是毫無勝算,被胖揍一頓趕下山,武器、馬匹成了戰利品。
“番邦軍士不過如此!”鄧飛在完顏宗弼那裡丟掉的自信又找了回來。
裴宣自恃身份沒有參與群毆四個金兵,他一直在觀察段景住,那黃毛剛才跑得要脫力了,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氣,看到金兵被打,很是解恨,尖著嗓子叫好。
“閣下是怎麼招惹到這些人的?”裴宣發問。
打完架的鄧飛、孟康也都圍過來。
段景住站起來抱拳說道:“在下段景住,江湖上諢號金毛犬。”
裴宣對江湖好漢知之不多,看看鄧飛、孟康,兩人都搖搖頭,顯見得這位金毛犬是藉藉無名之輩。
段景住接著說道:“在下經常在北地販馬,來往於薊州地面,聽說飲馬川幾位寨主是義薄雲天的英雄好漢,江湖上威名赫赫,心中仰慕,想投奔山上,但恐不被待見,一直未敢前來。
“前日販馬時,正好看到金國王子的坐騎,此馬名叫照夜玉獅子,是價值連城的神駿,在下想著惟有這樣的馬才配得上飲馬川的大寨主,便搶了過來給寨主獻馬,不想被金兵發現一路追趕,這才來到這裡,得各位英雄相救!”
又是連連作揖,鄧飛問:“說得挺熱鬧,馬呢?”
段景住面露慚色:“他們十幾騎追我一人,剛才快到山下時,我實在甩不脫,正好碰到一個小和尚,就將寶馬交給他照顧,等金兵退了,我再找他取回,獻給寨主!”
裴宣冷笑一聲:“你就不怕那小和尚被金兵殺了嗎?”
段景住支吾著說:“與他無關,金兵不能難為他。”
裴宣並不信他,對鄧飛說:“二弟,讓弟兄們多做些戒備吧,我們打了這幾個人,他們後面還是同伴,恐怕是忍不下這口氣。”
鄧飛迅速調人到第一處關隘佈防。
“段先生,我們幫你擋了一駕,趁著現下那幾個人受挫,你速速下山吧!”裴宣對段景住下了逐客令。
段景住知道小和尚阻不住那些金兵,山下形勢必定兇險無比,低頭求道:“寨主,段某被金兵追殺都是因為給寨主獻馬所致,你可要收留在下啊,此時下山在下哪有活路!”
“明人不說暗話,段先生,你真是給小寨獻馬嗎?分明是來小寨避禍,又把禍水引到小寨,但小寨顧全江湖道義,沒說看著你被異族人擒殺,已是仁至義盡,你就不要說那些風涼的話啦!”
裴宣背過身去,不想再理這個惹是生非的黃鬍子。
段景住無奈,只得往山下走。
孟康看得不忍,對裴宣說:“大哥,這樣攆他走,江湖上會說咱飲馬川拒人於山門之外,不敢來投啊!”
裴宣說:“扶危救困,是江湖人的道義,但也不能做濫好人,這廝太過奸猾,先把寶馬送給和尚,就是在甩包袱嫁禍於人,再又逃到我們山口,若真是求人救命也就罷了,偏要編出一段給我山寨獻馬的說辭,這樣的人如何可留?”
孟康聽著心裡也是一沉:“他說的和尚就是在我們山寨借宿的那幾個吧?他們不知會怎樣?”
裴宣道:“昨晚我觀察過,他們的師父深藏不露,看不出有何實力,兩個長相怪異的老徒弟是相當厲害,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凡俗之人能匹敵的,而那個年輕和尚,正是氣盛之時,總躍躍欲試想與人動武,遇上這幾個人,那些番邦軍人討不了好去。”
“大哥這雙眼睛真的是什麼也別想矇騙過去。”孟康心悅誠服。
裴宣淡然笑道:“這些年看的官司多了,唯手熟爾!”
鄧飛匆匆趕來:“大哥,我已佈置一百多兄弟在頭道關迎戰,他們如果敢來,指定讓他們後悔,不過大哥,聽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