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竟然點了李雲的將,只因為李雲聽他大發厥詞辱及地域,做為山東人焉能不氣,一雙怒目被小廝看到了就激他上來。
朱富衝臺上怪笑一聲:“你算挑對人了,我師父出手,你師父就不用坐在那裡睡,直接趴到地上睡個穩當的。”
吳捕快對李雲說:“大哥你就上去吧,那二十兩銀子不拿白不拿!”
小廝也想有人上來暖暖場子,立刻邀請道:“好,這位紅鬍子好漢請上臺,贏了拿銀子,輸了,你可聽好,擂臺規矩,生死不論!”
“哼,我就來會會你這擎天柱!”
李雲一聲出來,圍觀的人紛紛叫好,主動讓出一條通上擂臺的路。
任原聽到來活兒了,眼睛睜大了些,待李雲走上了擂臺,才懶洋洋地站起來,這一立又贏得一片驚歎,李雲的個頭算是高大,也只及得任原的腋下。
李雲和任原相對見了禮,沉聲道:“我不會相撲,只會些粗淺的拳腳,能打嗎?”
任原見來人濃眉大眼的像個好漢,也打起兩分精神:“除了不能使用兵器,不拘你用什麼功夫,我只用相撲、撞跤之術對你。”
兩人說完話,就各自拉開架勢,任原扎撒著兩手,抖著肩膀邁開了跤步,有如蒼鷹搏兔。李雲則下沉雙胯,舒展雙臂,一式野馬分鬃開手,顯得沉穩剛勁。
朱富不失時機地跟周圍的人炫耀:“你們今天有眼福了,我師父是做過都頭的人,家傳的硬手功夫,三五十個好漢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聽的人也是興奮:“讓那山西老陳醋張狂,今天就打翻他的醋缸子!”
李雲不愧是青眼虎,拳打的虎虎生風,腳踢的也是虎步龍騰,任原極力抵擋還是被他擊中了幾下,但是如同打在沙包上,任原只是晃了晃,仍然挺立不倒。
就這樣也博得陣陣喝彩,那位資深看擂的壯實後生評價說:“這人比前兩天來的都強,是最有可能打倒任原摘走二十兩銀子的人!”
“有事弟子服其勞,一會兒銀子我幫師父揹著!”朱富的眼睛更是眯成了縫兒。
忽聽得任原暴喝一聲,大手像突破暴風驟雨的惡龍,一把抓住李雲的胸前衣服隨即用力一抖,把李雲摔了出去。
李雲在空中翻著跟頭,勉強穩住身軀扎著馬步站住,隨後還是一屁股坐在臺上。
任原小指勾了勾,李雲撐起身子,和任原又戰在一起。
這次任原像是摸清了李雲的路數,不再捱揍,沒幾下子又抓住了李雲,這次是雙手抓住李雲的肩頭,手裡使了狠勁兒,捏的李雲肩頭痠麻使不出力氣。任原把他提到雙腳離地,再掄將起來向臺下一摔,李雲不受控制地四腳朝天被拋在人群之中。
朱富幾人看呆了,眼看李雲就要著地,燕青急忙躥上前去給他一掌橫推,卸去了一些力道,才撞倒了幾個看客躺在地上。朱富他們搶上去看,好在李雲沒有大礙,垂頭喪氣地坐了起來。
吳捕快給他找臺階:“都頭是被他偷襲的,再上去教訓他。”
李雲無力地搖搖頭:“這摔跤不是尋常功夫,我不熟悉路子,避他不過!”
被撞倒的幾人哎呦哎呦地叫起來:“你不濟事,還撞壞了我等,要給我們賠點醫藥錢。”
朱富罵道:“怕碰著你就別出來看熱鬧,在家裡貓著啥事沒有,我師父為了幫你們出氣才去教訓他,你們還娘們唧唧的這等生事!”
那人回嘴道:“他給誰出氣去啦?要是有那本事把任原摔下來,我就是被他砸了也高興!”
燕青瞅了那人一眼:“記住你說的話,給我站穩了,一會兒我就拿任原砸你!”
朱富見燕青往擂臺走,忙喚他:“兄弟,你別上去鬧了,你這小身板不得被他摔零碎嘍!”
燕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