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平見對峙似乎已有點時間了,兩人眼珠瞪的生疼,誰也不肯移開,便出聲問道:“二師兄,你這是玩的什麼遊戲?”
八戒目不轉睛:“你別管,我要盯死他!”
書生冷笑一聲:“你再有多少師兄弟來,我亦是不怕,只不知來的可是也和你這般生一顆豬頭。”
書生不想輸陣,只聽展平的聲音,卻無法移目去看,以為八戒的師弟也是個怪物,八戒對別人說他豬頭這事從來就不在意,此時倒洋洋得意地說:“你錯了,小展平可是正常人物,我看他比你長得好看,嗯,好看十倍!”
書生對自己相貌一向自負,聽八戒言忍不住偷覷展平一眼,被八戒捕捉到:“哈哈,到底是你先招架不住,輸了,輸了!”
書生從僵持中解脫,緩了一下身子,斥道:“我又沒和你打賭,哪裡有什麼輸贏,端的是不可理喻!”
展平見書生相貌堂堂,有幾分英雄氣,暗想莫不是三國或水滸裡的知名人物,主動抱拳問候道:“在下展平,請問閣下怎麼稱呼?”
書生略一拱手,顯見得不想和他多聯絡,但也說出了名字:“柳湘蓮!”
哎呀,原來是紅樓人物,展平十分意外:“是柳兄啊,幸會!”
“你知道我?”
“知道啊,你和尤三姐的事也算是熱門新聞啊!”
柳湘蓮不悅:“你這人胡說什麼,不認識就不要亂攀,尤三姐是誰,與我何干?”
看來還沒到那段,展平又換個切入點:“賈寶玉、薛蟠,你不認識嗎?”
“寶玉啊,那少年倒是有趣,也別過兩年了,至於呆霸王薛蟠,聽說人挺混賬,還沒見過。”
“不是說你曾把薛蟠痛打一頓?”
“你這人說的都是什麼?讓柳某一頭霧水!”
八戒卻在旁邊笑起來:“你這呆子,還罵我的師弟是豬,我告訴你,寶玉才是我的親師弟,現在法號悟真,他的相貌可不強似你百倍!”
柳湘蓮驚得瞪大眼睛,一雙劍眉變成了八字,看向展平,可能是覺得展平比那豬怪可信一點。
展平點點頭:“確實是這樣,寶玉出家了,跟著唐師父修行呢,而這位就是唐師父的二徒弟,當然也就是寶玉的二師兄!”
“世事如此奇怪,小寶玉聰明剔透,行事也這樣果決,我不如他!”柳湘蓮發自內心地讚道。
八戒賽臉地說:“你要是羨慕,走走我的門路,也讓我師父收你為徒,斷斷你的六根!”
柳湘蓮惱道:“你這俗物,寶玉怎麼有你這師兄,怕是被你們騙了。”
八戒扭頭笑嘻嘻地對展平說:“他這叫啥來著,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,話說小展平你咋找到這來了?”
“確實是有件大事勞煩二師兄,還有這位柳兄,既然有共同的朋友就都是朋友,你們能不能把事說開了別這樣啊?”
“說就說嘛,這個淫僧......”
“去,小展平別聽他的,這個登徒子......”
兩人又掰扯起來,展平費了半天勁,搞清楚了是什麼情況。
八戒本是湊熱鬧來了鐵骨庵,想著回長安有個正經說辭,比如說考察了江西的同行業,學習到了什麼,開悟了多少,給自己鍍鍍金。
誰想卻遇到了一位熟人,讓八戒不淡定了。
前書說過,東平府太守陳文昭,為了絕掉雙槍將董平的東床之念,懇求途經此地的唐三藏與女兒陳梅英假拜堂,而剛行過拜堂禮就被複國的東平王給沖斷,兩人分離,接著是梁山收東平,唐三藏再踏取經路,陳梅英依依不捨,已有出家之心。
事過一年後,陳太守病故,陳梅英本就頂著‘和尚棄婦’的名聲,如今又是孑然一身,世俗再無可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