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周老夫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些什麼,被驚的連連後退。
“你心裡早就有數了不是嗎?只是你不敢承認而已。”趙素蘭還真有些意外,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。
“你你……你……”周老夫人伸出手指著她,羊癲瘋似的抖了半天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是,我沒有伺候好侯爺。我趙素蘭生於鐘鳴鼎食之家,自幼便被當做皇妃教養,享盡人間榮華富貴。讓我伺候人,讓我幫周帷擦屎擦尿,做什麼美夢呢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可奇怪的是,這屋裡所有人都睜隻眼閉隻眼。我打他罵他,掐他,虐待他,所有人也都睜隻眼閉隻眼。聽好了,是所有人,這院子裡伺候的奴才,包括你特地指派過來的嬤嬤,都故意視而不見。老虔婆,你猜這是為什麼?”
“你你……”周老夫人‘你’了半天,突然深深吸口氣低聲對錢嬤嬤道:“你帶人親自守在外頭,別讓人聽牆角。”
這屋裡伺候的下人們原本就已經被打發出去,唯有周老夫人貼身伺候的人。
所有人一走,房內就只剩下周圍母子和趙素蘭。
趙素蘭嗤笑一聲,滿眼鄙夷:“我就說嘛,你個老虔婆好歹吃過那麼多年的飯,不至於糊塗成這樣。你只是不敢承認罷了,不敢承認一向任由你們母子拿捏的謝妙儀。竟然在不知不覺中,將侯府禍害成這樣。”
周老夫人無力癱在床邊,緊緊握著周帷的手:“有什麼話你直說。”
趙素蘭也懶得兜圈子,開門見山道:“我仔細想過了,鴻兒和嬌嬌出事的那一日,王姨娘那個賤人突然無緣無故找我打架。侯爺出事那晚,也是從王姨娘屋裡過來的。我確實給他用了壯陽藥,而且分量不小。可是,按理說根本不會那麼快發作。除非,他在來我屋裡之前就已經用過別的藥……”
周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:“你的你的意思是說……鴻兒和嬌嬌出事,侯爺變成如今這樣,都是謝妙儀在背後指使,玉竹那個賤人充當馬前卒?”
趙素蘭嗤笑:“恐怕還不止。你仔細想想,謝妙儀身為當家主母,管著家裡的門戶。周芙每日進進出出她能不知道嗎?可是,竟然任由她與那窮書生髮展到私奔……”
“阿巴……阿巴……”床上的周帷將兩人的話聽在耳中,激動得拼命掙扎。
“嘶……”周老夫人驚的渾身癱軟滑坐在地,一時之間根本沒顧上他。
“謝妙儀離府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,侯府債臺高築,周芙私奔,兩個孩子出事,周帷出事。被推到明面上的,都是王姨娘。就算真有什麼問題,也是王姨娘擔責。家裡出這麼多事,你這把老骨頭未必能撐得住……你們長慶侯府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主子全都出了事,那從此以後,這府上輪到誰做主?”
“妙儀……是妙儀……她早就已經開始佈局了。從她斷掉侯府一切供應開始,就已經謀劃著,要吃侯府的絕戶……”周老夫人喃喃自語:“什麼上山求子?不過是瞎編的藉口。也不是心中有氣,故意給侯府一個下馬威。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摘乾淨,等事情一發不可收拾,再跳出來漁翁得利……”
“是啊,她早就開始了。從她將玉竹給侯爺做妾開始,她就已經在算計我。她故意的,故意一直在引誘我與王姨娘鷸蚌相爭,引誘我算計周帷,她漁翁得利……”
“怎麼可能?她那麼蠢笨,那麼懦弱……隨便說幾句好聽的,就能將她騙的團團轉。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,就能讓她死心塌地……她一直將我當親生母親看待,對芙兒比親妹妹還好。她到底是怎麼狠得下心,這樣算計我們的?她手無縛雞之力,膽小懦弱,說話大聲一點她都只會哭哭啼啼。到底哪來的膽子,想要吃我周家絕戶……”
很多事情周